王惜怜忙过来拿帕子帮她擦着,结果脸上的墨汁太多,晕染开了,成了个大花脸,根本就擦不干净。
王惜怜急得不行,颜峻更是笑得捶桌顿足,前仰后合。
黄少钧气不过,过来就给了颜峻一拳,并喊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颜峻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反手就还了黄少钧一拳,两人正要扭打到一起,黄玉馨喊道:“够了,别打了!”
颜峻先放了手,黄少钧不愿放,黄玉馨又道:“四哥哥,算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等唐先生回来,我自会去分说,你若打了他,反倒是我们不占理。”
黄少钧这才气鼓鼓地放了手。
黄玉馨取了帕子去后面的厨房打水,把脸洗了个干净。待回来时,原来还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笔,歪在书案边的颜峻猛地一愣,惊道:“这后厨的水莫不是神仙水,怎么你去洗了把脸,这脸竟变得这么的白了?”
黄玉馨暗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每日里在脸上涂抹黄粉,引得爹娘以为她得了什么病,纠心不已,自己也负累得很,日日早起半个时辰。可他照样每日缠着自己,该来的躲不掉,费心费力都是枉然,倒不如调整好心态,慢慢谋划。
王惜怜拍了拍心口道:“我原来还想着妹妹是得了什么怪病,原来是脸上涂了脂粉,小女儿家的爱美是常态,只是妹妹天生丽质,不施脂粉才更好看呢。”
这话说得黄玉馨颇为窘迫,强笑道:“怜表姐说得是,我往后不涂了。”
颜峻又舔着脸趴在她的案头:“嗯,难怪别人说,一白遮三丑,如今这么一看,你倒是小爷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了。”
王惜怜难得声色俱厉,道:“颜小公子,请你自重些,好歹你也出自名门,这作派别如那登徒浪子般,你自已在不在乎我不管,我九妹妹白白让你损了名声,何其无辜?”
颜峻“嘁”了一声,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嘴里强行辩道:“小爷我开个玩笑罢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这一天,颜峻反常的没有再闹腾,非常乖顺的抄完了十遍书,后又一个人坐在那里左右互搏下棋。
下学的时候,黄玉滢拉了黄玉馨至无人的角落里,道:“九妹妹,我昨日又去了趟候府,把那天见到的事,给岑二伯母说了,她当时一听就怒了,吓得我赶紧跑回了家,今日一早来上学,我特意让人去打听了,说是昨日夜里,那个叫霜草的就被岑二伯母给处置了。”
黄玉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惴惴不安,黄玉馨安慰道:“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好生伺候少宁堂哥,哪会生出这么些事,你不必内疚不安,岑二伯母谢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维护的是候府的尊严,少宁堂哥的体面。”
听她这么一说,黄玉滢总算松了口气。
三日后下学回沉香榭,黄玉馨在院子里,就听见周妈妈与两个丫鬟议论,候府的岑二伯母退了与王家的亲事。
这个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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