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馨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的不怪上一世王氏对母亲打压太狠,而是母亲自身太善良懦弱。
黄祀元正看书看得起劲,不为所动,李氏就直接拉了他过来,让人架好棋盘。
王氏的棋艺还不错,黄玉馨瞧见父亲略略赞赏的表情,本来兴趣缺缺的父亲,倒是真的来了兴致。
王家也是名门,王容的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对家里的几个女儿也是悉心的教导,王容本就是个聪慧的,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还犹以棋艺见长,父亲长年专于政务,棋艺一般,这王容也是个会做戏的,不仅要让父亲觉得棋逢对手,还要不着痕迹的落些下风。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黄玉馨可从未想过要当君子,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在中间,给那王容出谋划策,几个回合,还真就赢了她父亲。
黄祀元大为惊讶:“馨儿,为父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在下棋这方面,竟还有着这样的天赋?”
黄玉馨俏皮道:“爹爹,人人都夸您女儿天资过人,聪慧异常,就您一直拿我当个愚儿。”
黄祀元抚额笑道:“来来,再来一盘,你若还是赢了,过完年,我就去求了候爷,让你进黄家的族学里,拜那唐先生为师。”
王容也跟着道:“四爷,馨姐儿小小年纪,就能在棋艺上有这般悟性,当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真真是让妾身叹之不及其一二。”
黄玉馨抢道:“王姨娘才艺过人,不必如此谦虚呢,只不过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聪明能干的,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明着说自己,实则说的王氏,王氏岂会听不出来,明显一噎,低下头不再言语。
黄祀元本来还笑容满溢的脸色黯淡了些,李氏见女儿抢话有失分寸,因着过年,也不好出言斥责,只道:“馨儿,今日是大年三十,难得你爹爹高兴,你再陪他多下一盘。”
“娘,不如这样,你和爹爹一起,我与王姨娘一起,我们来下五子棋如何?就以五钱银子作彩头,我若赢了,你们可不许耍赖!”
李氏连忙同意了,笑道:“倒要叫你把那些私房银子全拿出来。”
黄玉馨一边清理棋盘一边道:“那可不一定哦!娘,我若赢了,也不要那彩头,你只要劝了爹爹不把我送到族学去就成,女儿听说那唐先生既古板又严厉,动不动还爱打人手心,我可是不想去的。”
黄祀元又好气又好笑:“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唐先生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有本事你先赢了我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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