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玲离开了厨房刘长安只好自己动手把擂钵和擂杵都仔细清洗干净。
擂钵比较多地在湘、黔、川、桂、鄂、赣等地的交界处非常神奇的是这些省份也确实是交界处使用的多而其他地方则相对少一些。
它和北方常用的蒜臼子、中药店的臼杵几乎一模一样功能也完全类似但要说就是一个东西好像也有点区别。
例如擂钵的擂杵一般要比蒜臼子的蒜锤要长……倒也没有暗示南方人用的就比北方人用的要长的意思。
把煎好的辣椒、皮蛋和切好的大蒜沫混合着生抽、香醋加上一点点盐和蒸好的茄子捣烂就成了一味香辣不腻的擂辣椒皮蛋特别下饭开胃。
残血的周冬冬带着陆斯恩冲进了厨房一边舔着嘴唇一边盯着盘子里剁好的酱板鸭。
她今天已经挨了打没有满血可以吃很多酱板鸭而不是舔大家吃剩下的鸭骨头了。
“长安哥哥你看下我的血条掉了一些吗?”周冬冬说完就张大了嘴因为长安哥哥把做擂辣椒皮蛋时剩下的皮蛋白塞了过来。
“嗯掉了一些了。就像吃饭只要七分饱血条也不用全满。”刘长安认真地看了看告诉了她血条的实时状况。
周冬冬放心地嚼着皮蛋她只听到了血条掉了一些至于吃饭只要七分饱这种话周冬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长安又把皮蛋黄喂给了陆斯恩吃陆斯恩喜欢进厨房因为周书玲在厨房的时候就是一边做菜一边喂陆斯恩导致这条本就格外威武雄壮的罗威纳犬现在已经看不出多少罗威纳犬的特征了更像胖黑虎、黑瞎子之类的东西。
只是它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每次去接周冬冬提前到达学校外时依然藏在绿化带后面但那增大的体型已然无法真正藏匿反而更加引人瞩目总是吸引路人凑过去看一眼是什么东西窝在那里。
好在学校门卫和老师都知道这是接送周冬冬的狗常常被小学生拿东西丢也只是闷头闷脑地走开从不吠人和做威胁状有路人招惹时还会帮忙劝离摸摸狗头抚慰一下它。
陆斯恩一口就把皮蛋黄吞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刘长安的屁股刘长安突然想起梦境中陆斯恩的模样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它那油光水滑的毛皮和已经显得粗短的四肢……他也不打算询问它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了狗要也会记得梦中的情景它会不会因为现实和梦境的对比生出许多失落来?
“周冬冬你说你妈妈是不是有点问题。她先打了你然后又下楼打我。”刘长安觉得她有点太嚣张了真是谁都打。
难道不应该只打一个吗?
她觉得谁错就打谁啊结果居然是两个都打让刘长安似乎也在助人为乐了一样。
“我妈妈白天也和你打架啊?”周冬冬盯着酱板鸭疑惑“宋桃子说她爸爸妈妈晚上才打架。”
刘长安觉得有些不对但这个话题也没有办法和周冬冬再讲什么。
要不下次去接周冬冬遇到宋桃子妈妈的时候提醒下她?
也不好开口有调戏良家妇女的嫌疑。
对了正确的做法是少跟周冬冬说话于是刘长安拿了一只酱鸭腿堵住了周冬冬的嘴。
周冬冬挥了挥手像左摇右摆的不倒翁晃着身体一边咬着嘴里的鸭腿一边明白了长安哥哥是因为白天和妈妈打架感觉不好意思。
做好了早餐的时候上官澹澹推开了客厅门抱着大大的保温壶准时出现在了餐桌旁边。
她没有马上打开保温壶把早餐分给大家而是等到周书玲下楼的时候这才稍稍露出些辛劳之色向周书玲解释道:“今天朕一大早就去很远的地方打到了免费的豆浆省却了做早餐的钱、精力和时间。能够让你们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自己的工作或者学习上面有利于家庭的长远发展。”
“今天早上还下着雨呢!”周书玲看了看窗外连忙打开壶盖先倒了一杯豆浆给上官澹澹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有点起不来刘长安说让我多睡一会他来做早餐……没有想到澹澹你这么勤快我看我真是越来越懒了。”
“那倒没有。”上官澹澹还是很认同自己最心爱的儿媳妇她和自己一样勤劳贤惠是把日子过得精明节俭的传统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平常店里家里两头跑我也应该适当分担一点家务活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刘长安看着这“婆媳”和睦温馨的一幕心中十分明白上官澹澹是等到周书玲下楼才开始讲她那番话。
因为这里只有周书玲才会给她捧场连周冬冬都知道澹澹姐姐除了烧水基本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