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岄淡淡说道:“曹司理不必如此多礼,你想学验尸,跟我一起去便是。”
曹司理喜不自胜,连忙殷勤地去备马同行。
不知过了多久,万宁终于站起身,离开了茶酒肆。
南絮终于告诉万宁她所知道的秘密。
然而得知这个秘密后,万宁丝毫没有觉得接近真相的喜悦,取而代之地是压在心头沉甸甸如巨石般的压迫感和沉重感。
南絮说完后就离开了,走得那般轻快,似乎这个秘密告诉万宁后她无比轻松。
万宁在她走后,又坐了很久,她在将找到的线索梳理出来,如同拼图一般将一个个画面在脑海中一点点拼凑起来。
只可惜她找到的线索似乎只是这副图画中的一角,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回到岑府,就见阿未过来请她,说请万宁去趟府衙,有重要的事。
万宁想着是不是查出死者的死因了,她转身飞快离府,朝府衙奔去。
门口的衙差已认得万宁,自然没有拦她,万宁一路飞奔,很快就找到了岑平。
“父亲,可是曹司理查出死因了?”万宁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先别急,喝口水喘口气。”岑平见万宁跑得这般着急,额上甚至冒出了细汗,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万宁一扬脖子,瞬间将一杯水喝了个干净。
然后再次问道:“父亲说有急事,可是尸检之事?”
万宁知道岑平若不是真有什么急事,绝不会让阿未带话给她,而目前最急的事莫过于查出死者的死因。
岑平正欲解释,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呼唤:“宁儿!”
万宁扭头一看,瞬间大喜,她飞跑过去,扑进来人怀里,喊道:“舅母,你什么时候来的?”
沧岄拍了拍万宁的背,然后将她推开一些,说道:“我和你舅舅刚到秀州,本是去了岑府找你,却听说元宵节发生了命案,且死者死状奇特,我便到府衙来瞧瞧。”
万宁欣喜道:“舅母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我正为找不出这死者的死因而感到头疼。”
沧岄道:“验尸之事交于我,其它线索查得如何了?”
万宁道:“我已知凶手是谁?只是这案子凶手虽明,但我总觉得幕后还有更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所以我想不能急着将凶手捉拿归案,我们还可以再试试,说不定能挖出更大的鱼。何况我现在手上的证据也不够。”
沧岄赞许地看了看万宁,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般年纪就有这等才智和能力,比你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英雄出少年。”
万宁被她赞得羞红了脸,她低声说道:“我哪里比得过母亲,要是母亲,怕是已经查出了这案子的前因后果。”
沧岄鼓励道:“一步跨不到天边,你母亲也是一点点学习,一点点积累,才能厚积薄发。”
万宁点头:“儿谢舅母教诲。”
沧岄道:“我这算不上教诲,不过说了事实。
那现在我们便分头行事,你去查案,我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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