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把不该放的人放进来了,说是有人骚扰她。”
副台长拧着眉头,这如果是真的,问题就有点严重了,台里谁都能进来?
因为听到了,他遇上了,就让人去看看事情怎么回事儿,保安是无辜的,这人是陈文林的亲戚,做了登记,至于说这人为什么会去骚扰林漫,他哪里知道,他连林漫是谁都不认得,他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他没有错啊。
副台长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一直关心这些,转头这些事儿就扔脑后了,倒是去查的人当着他的面说了,可能是误会,就他所知的,也许是个人感情问题吧。
“没有多大的事情,并不是随意放进来的。”
副台长点点头,那就好。
乘电梯下楼,林漫等电梯,整个人微微的有些喘,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保安是怎么说的?”
林漫用手扇着风,她一脸的汗。
“还能怎么说,已经做了登记,是陈文林的亲戚,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就非来骚扰我,我都有男朋友的人,明知道还给我介绍男朋友,她是领导我能怎么办,我忍吧。”
“早晚成忍者神龟。”
“神龟就神龟吧,我男朋友都要变成绿毛龟了。”
电梯门开,两个人走了出去,副台长身边的人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免费的还听了一场八卦。
陈文林是怎么搞的呀?
这不是乱来吗?
“登记的人是陈文林家的?”副台长问。
旁边的人正好当时就是去调查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这陈文林是怎么想的?人家是来实习,感情生活她给人家说了算?这也太霸道了吧,你去和她说说。”
这像是什么样子,说出去成什么了?
整天弄这些有用没用的,有这个精力,把你的节目搞搞好。
副台长就特别的讨厌这样的事情,心里对陈文林的印象都影响到了。
为什么不是台长而是副台长?
第一台长她见不到,见到也不见得能管,第二台长和副台长不同,他们台的这个副台长比较正直,比较有抱负,当然了也属于有点过于正直那伙的,评价好坏都有,林漫将目标锁在他的身上,没料到真的有人去问了,她也想到了,问了不见得能得到什么结果,毕竟保安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她想诉苦就必须让上面的知道她被迫的情况,可上面怎么知道呢?
同事和她关系比较好,这事儿同事也是知道的,她不巧和副台长的秘书关系不错,副台长什么时候出办公室的门,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林漫接到消息,立即的像电梯门口跑,所以她才一头的汗。
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为什么不找陈文林直接讲清楚?
讲得清楚吗?讲清楚,她的那个奇葩亲戚会跑到台里说接她吗?
对牛弹琴,自然是没结果的。
林漫擦着头顶的汗,眯着眼睛笑,她都说了,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把人咬的挺疼的。
“你得请我吃饭。”同事道。
“必须请,请你吃好吃的。”彼时林漫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却又带着些微的辣。
有些辣椒到底够不够火辣,你得咬下去才知道。
“我估计陈文林知道了,心里能记恨死你。”
林漫笑,记恨就记恨吧,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陈文林怎么可能会认,干巴巴的解释着:“误会吧,是来找我的,小林也是没问清楚就乱说。”有些话不必过于讲的清楚,林漫所讲的事情那样的奇葩,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的,陈文林明显她是个正常人,她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她只需要相信,小年轻的搞些事情很是正常,需要别人关注到她嘛:“这之前温萦上台,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开心,但这样小肚鸡肠……”陈文林笑笑,一脸的心疼才出社会的小丫头,玩心计还没玩利索的小丫头。
上头的人呢,懒得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恰巧副台长这是说了,他就必须传达到。
他觉得陈文林也不至于搞这些东西,别人谈恋爱,又不是她儿子,还强迫去谈。
“注意着点比较好,你没有问题,别人也抓不住你的把柄。”
还是有小动作让人家抓到了,捅到这里来。
陈文林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收回,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给她背后下刀子是吧?
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真不是抬举啊。
小女生。
那个文杰就没在台里出现过了,换了号给林漫来过一次电话。
“我是文杰,我……”
你去死!
林漫直接挂断电话,多一句废话她都不讲。
和同事分手,准备乘地铁回家,漫漫走着走着,觉得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回头去看,好像又没人,是她错觉?
她走的是小路,心里有些恍恍惚惚的,真是自己的错觉?
迈开步子,走了五六米,她的视线稍稍的斜视去看,果然是有人跟着自己的。
林漫脚下加快,她走的快,后面的人也走的飞快。
漫漫过马路然后进了银行,银行的门口有保安。
“同志有人跟着我,能不能帮我一下?”林漫和保安求救。
银行的保安看起来年纪也不是特别大的样子,定定的看着林漫,点了点头,他出去看了看,扫了一圈,然后回来:“是不是一个头发有点长的男人?”
林漫点头。
“报警吧。”
现在治安也不是那么好,真的遇上危险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实在不安全。
把警察给招来了。
警察把文杰给叫住,文杰显得很淡定,他说自己是过来取钱的。
“你撒谎,你跟了我一路。”
路边那么多的银行,为什么非要坚持到这里来取钱?
“这条路是你家开的?”文杰反讽林漫。
林漫真是气,明明就是跟着她的,现在不认是吧?
“你认识他吗?”警察看着林漫问着。
“我和她认识,相亲认识的。”文杰答。
“没问你,别说话行吗?”警察突然回头,文杰耸了耸肩膀。
林漫觉得以前听说那些神经病什么的,都觉得距离自己挺远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单位的领导和他认识,好像是亲戚,我没有和他相过亲,我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你出来和我相亲啊?”文杰嘲讽林漫。
“你闭嘴行吗?没轮到你说话呢。”
警察就是压着文杰不许他说话,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也没有办法拿文杰怎么样,就给点口头上的教训就是了,对方也没承认跟踪,就算是跟踪,你拿他也没有办法,没有这方面的法律,也不能因为走同一条路就把人给抓起来吧?
“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强壮的男人求救。”一般来说,只要有点气节的男人,都不会坐视不管,找到保护以后想办法报警。
“我现在能走了吗?”文杰看着警察问着,他是无辜的。
林漫这个生气,气的自己肚子胀气,却拿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下次别麻烦警察了,我就和你走同一条路,我怎么就跟踪你了?你有男朋友就有吧,你想脚踏两条船,我还没打算让你踏呢,长成你这样,以为自己是天仙吧,回去多照照镜子。”文杰恶心人的对着林漫目光上下的扫荡,一脸的不屑。
真的以为他对她怎么样呢?不照镜子是吧。
玩玩你,让你懂懂规矩。
漫漫气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她就是打不过,不然她一定上手去打眼前的人,太无耻了,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林漫打车离开的,文杰也离开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刚刚怎么了?”
银行的保安说着,遇上流氓了,一个小姑娘被一个男的跟踪,都报警了,可没有办法,警察也不能抓人,毕竟没伤到人,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
打听的人快速出了银行的大门,他过了马路走到一旁停着的车前,车子的车窗降了下来。
“……说是被跟踪了,可警察拿那个男的没什么办法……”
车子里的人唇边泛起笑靥,没有办法是吗?
法律不能管是吗?
长长的视线沿着马路延伸,不停的交错交错。
“差不多就得了。”陈文林接到文杰的电话,这并不是她的本意,既然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搞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我这是帮你出气,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眼睛里没谁了,我得让她懂得懂得规矩。”
“闹到警察局,事儿就大了。”
“闹不进去的,警察不管这些,我就是跟着她,我又没有非礼她,她能拿我怎么办?我就愿意看着她战战兢兢的。”
陈文林挂了电话,也懒得理会了,她还有事情让她分神呢。
文杰就对林漫很不爽,可能是因为林漫没有给他面子,也可能就是他天生没瞧上林漫,反正他现在就是要整整她。
让她知道怕是怎么写的。
挂了电话,和朋友去撸串,吃完以后喝的醉醺醺的准备回家,眼见着都快十点了,这个时间也到处都是人,现在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文杰走了几步,他回头去看,自己笑了笑,是他神经了吧,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无声的笑了笑,真是想多了,嘴里哼着曲。
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似笑非笑的一双眼,文杰忍不住嘀咕,大半夜的站在这里,有毛病啊?
人吓人不知道会吓死人的吗?
路灯有些星星火火的,就像是晚上手机的像素,再好的拍了照也是有点不清楚。
“文杰。”对方开口叫他。
文杰一惊,他不认得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认得,可对方叫得出来自己的名字,他是谁?
认识的也不可能大晚上的,挑这个时间来找他吧?
已经隐隐的觉得不好,拔开腿就跑,有些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文杰头都没有回,快奔,跑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慢慢的停下脚步,已经有些跑不动了,太久没有好好的运动了,扶着腰喘息着,回头去看,好在人给甩没影子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但跑是正确的。
心里为自己庆幸着,幸好他跑的够快,这是他家附近,跑的又是小路,笑了笑,还偷偷的想自己比较聪明,大马路上你找去吧,累死你也找不到我。
喘息了一会儿,迈着步子准备回家,前方转角出去就是马路,对面就是他住的小区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走着走着,走了没有五步,不知道前面哪里挥出来的棍子,照着他的面门直接砸了过来。
文杰捂着脸,叫了出来,没受过这样的疼,疼死他了。
救命啊。
手心里都是血,出血了。
夜里的风起,飘飘的吹在身上,住家楼层低的都紧关窗户,偶尔有那么几乎开着,现在这社会,住的楼层低没有小区还敢开床,这不等着别人来抢嘛,文杰抬起头。
“别打了,你是谁?”
他的手试探的横在自己的脸前,是不是打错人了?
看清楚在打啊。
对方的眼睛里盛开着火焰,眼波涟漪微泛,那是一种纯粹的黑,相比较黑夜更深沉的黑。
文杰躺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头,他只能护住自己的头,身体上的伤还好说,头被打了,也许问题就大了。
这把年纪了,早就脱离了挨打的岁月,骨头都要被打裂开了。
那人的棍子终于停了下来,文杰已经顾不上去庆幸对方终于松手了,他浑身都疼,全身都在喊着很疼。
那人的脚步慢慢逼近,逼近。
文杰下意识的抱着头。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他感觉得到对方蹲了下来,他只觉得绝望,为什么没有人报警呢?
就在这样的深夜当中,他可能会死于非命是吗?
这个社会已经不安全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秦商摘了帽子,他将文杰按在墙上,单手拉扯着他的头发,眼睛里仿佛结了冰。
“我是林漫的男朋友。”
文杰的头撞到墙上,撞的他眼冒金星,骨子里冒着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对视对方的眼睛,那眼睛里冒着光,好像能将他活吞的光,他的身体不知道都什么地方受了伤,哪里都疼,伤得重不重他也不知道。
“大哥,我错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我没有伤害她。”
那个死娘们回去到底说什么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是跟着她而已,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文杰的脸蹭在墙壁上,他看不见后方的人,他肝颤。
“大哥,大哥有话好说……”他惊恐的喊着。
秦商的身体和黑夜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一体,他的唇角嵌着血腥。
欺负人不是可以,但要看你欺负的人是谁。
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动。
“我女朋友在我这里都没受过委屈,你跟着她,吓到了她……”
文杰心里恨恨骂了一声脏话,我是杀了她了,还是非礼她了?
“都是我的错大哥。”
他就草了,原来这女的搞了一个黑社会的当男朋友,他要是早知道,他也不会这样干。
秦商揪着他的头发,然后松了手,看着对方像落水狗一样的摔在地上。
“我这里不太好,受不得刺激。”
秦商敲敲自己的头,歪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他。
文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多久求饶的话,他将这一辈子能讲的好听的话都讲了出来,那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清楚。
抖着手掏着电话,然后报警。
“救命啊……”
他去了医院验伤,然后回到警察局录口供,嫌疑人已经有了,对方告诉他的。
他自然是要闹大,他正常走路回家,竟然被人殴打,这是什么性质?
陈文林打开灯,她丈夫已经接了电话。
“……你说。”坐了起来。
文杰是他这边的亲戚,听母亲说文杰被打了,现在让他去一趟警局,据说打人的人陈文林认识。
“怎么了?”陈文林睁开眼睛,台灯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适。
“文杰被人打了。”
夫妻两个人开车到了警局,了解过了详细的情况,文杰伤的有点……没有实际的伤,都是皮肉伤,不过这被打的有点惨,脸都打花了。
“林漫的男朋友打的你?”
对方打了你还会告诉你身份吗?
这并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文杰的脸肿的像是猪头,嘴唇都裂开了,那人下手太狠了,他是记住这疼了,不把对方活扒层皮,他就不叫文杰。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瘪三竟然敢动他,他这次没完,林漫你给我等着,没完。
“他说他是。”
陈文林无语。
“他说他是就一定是吗?你打了人会告诉对方你是谁?怕别人找不到你是吗?”
陈文林的丈夫看了妻子一眼,这件事情接下去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管,可他妈让他来,陈文林对这些事情都比较擅长的。
“我去外边等你吧。”
这里就交给她了。
陈文林看着丈夫走出去的身影,一口牙差点就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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