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国，因为赵家的关系，就没有谁跟国师大人这般说话。
而那些……之前顶撞过他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人世间。
虽然和煦王府是搭着棚子，可依旧挡住外面的寒风刮过来。
风卷过来的冷空气顿时就如同时刀片一般割人的身上，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棉袄，也觉得肉疼。
面具男矗立在原地，浑身散发出来的冷空气，瞬间跟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能够感觉到他浑身的冷厉。
两人四目相对……眼底已经开始吱吱的冒火花。
良久，张仲曦见时间不早，又扯了扯嘴角，“国师大人，难道是不愿意？”
不等他说话，张仲曦又道，“还是说，国师大人一直这般带着面具示人，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具男的身体仿佛已经冻成了冰棍，他的周身仿佛已经有寒气从里面冒出来。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跟片面之词而已。”面对张仲曦的咄咄逼人，面具男冷声道。
“猜测？若国师大人敢取下这面具，这些猜测也好，误会也罢，都会迎刃而解。”张仲曦的目光依旧盯着拿到略显消瘦，可是骨子却散发出贵气的身影。
响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他的心脏收缩得有些厉害。
透过那道身影，他脑海的脑海里闪现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仲曦……将来你我入朝为官，可也不能忘记了昔日的交情。”
“放心，不会的。”
“这可不一定，听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心形各方面都会发生变化，将来因为局势的变化，你我说不定就会站在对立面。”
他依旧记得……他们年少的时候，无数个日日夜夜秉烛夜谈，对天下、对理想……他们很多地方相似，很多地方有不同。
“不过你放心，就算是对立面，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
世事无常，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张仲曦艰难的闭上了眼。
有些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只能活在记忆里。
他不忍的挥了挥手，众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站在一旁的宋一已经快速的挥动着刀子朝着面具男砍了过去。
咔嚓！！！
所有的人都还没有明白事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见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来，面具男脸上的面具已经碎裂成了两半！！！
沿着裂开的缝隙，面具顿时就滑落在地面，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