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越悠悠道:“那孩子如今在幽州,她见到我的时候还满脸欢喜地问我晴秋成怎么样,我和她说我带你去见晴秋成,她真信了我的话。”葛良越呵呵笑起来,“结果她去的是流浪汉的老窝。”
“…………我要杀了你!————葛良越!!!!!你个狗日的!!!”晴厉一声穿墙怒吼,伴随着忽然破封暴走的灵力,瞬间将周身蛇藤灭得精光,葛良越也因此被暴戾气波狠狠撞到后面墙壁上。
晴厉目眦欲裂,手头玄雷滋啦滋啦地响,他一把撕扯开身上的蛇藤,倏地闪到葛良越面前,伸手紧紧扼制住对方脖颈,最新生长出来的尖锐黑指甲,刺进了葛良越的脖颈里,他越掐越深,心里怒火滔滔,和这些天积攒的怨念、绝望、痛苦、不甘通通混杂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是绝望的晴厉,如今只想把眼前的葛良越撕得粉碎!
晴厉浑身玄雷暴涨,像发疯了似地冲着葛良越攻击,葛良越被玄雷巨大的威力震慑心神,一声声惨叫之后,反而笑得越来越发狂:“杀了我吧晴秋成!如果你有那种能耐!”
晴厉不懂他被逼到死路为什么还这么疯子,煞气玄雷连续不断地朝他五脏六腑劈进去,周围铁笼都被电得发热发烫,葛良越却未曾伤到分毫。
晴厉有些震惊地瞪着他:“你究竟是谁?!!”
葛良越有些艰难地吸了口气:“你这样不行啊。”
“什么意思?”
“你还是没把咒文逼出来。”葛良越抓住他手腕,云淡风轻道,“芊荷,阿南,沈小七,还有谁来着,噢,嘉明吧,晴秋成,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都杀了,你才肯心甘情愿地交出来?”
晴厉倒吸一口气,浑身玄雷愈加猛烈地向葛良越侵蚀而去:“你敢!!!”
与此同时,地上某柄银剑迅速落到晴厉手中,他持剑抵住葛良越脖颈,直到丝血流出来。
葛良越笑道:“我敢的事儿还多着呢,比如。”他转眼想了片刻,“比如砍下姜鹤霄的脑袋。”
晴厉怔在那里。
“晴秋成,为了达到目的我什么手段都愿意使,姜鹤霄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你也不过是我的棋子。”葛良越抬手紧紧抓住剑刃,直到刺破了手掌也没有停下,嘴边冷意的笑容映在晴厉眼底,就宛如一条毒蛇。
晴厉当时四肢发麻,只觉得葛良越这厮的能力铁定在姜鹤霄,甚至在十大仙尊之上,他失神地笑两声:“你想要咒文?你掏心窝拿去就是,咒文就在我这里。”他抬手敲了敲自己胸膛,“你有能耐,就拿去!”
葛良越眼神冷下去:“你觉得我没能耐?”四方忽然腾起密密麻麻的蛇藤,瞬间将晴厉吞了进去,葛良越喘息未定,却见藤茧猛然爆破,伴随着电闪雷动,一场宛如惊天动地的力量竟直接将监狱震碎!
随着落石不断落下来,葛良越见到灰尘里的晴厉,双方对视,瞬间杀红了眼,晴厉持着银剑迅疾向他砍过来。
昭关弟子闻声赶来,只见到那所戒律堂已经倒塌,山顶闪雷宛如恶龙盘旋在天,而雷龙之下就是一阵阵扑面而来的沙砾尘石,前方刀光剑影,阵阵剑气宛如地震波及而来,有弟子惊愕地大喊:“有人在打架!”
“是葛师兄和晴秋成!”
“葛师兄为什么浑身都是血!”
“不好不好,快去禀告门主和大师兄!”
姜鹤霄回山后,闻听到那件骇人消息的时候,神色不变,转身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出现在后山戒律堂,前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洞坑,不少劝架的弟子被暴戾剑气波及,如今谁也不敢靠近前方。
随后一方雷电震地,玄光暴出后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众人见到红了眼的晴厉像失心疯似地持剑不断砍向葛良越,而葛良越却只顾着防守,也许是不忍心对师弟下手,又也许是重伤难以招架,越来越多的仙人齐心上去施法对抗晴厉:“晴秋成!不管怎么样葛师兄都是你长辈,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总算有弟子勇敢地站了出来,导致越来越多的仙人站出来责备他的不好。
晴厉已经愤怒至极,嘶声高喝:“操蛋的都滚开!!!”他也不管葛良越装得有多彻底,也不管自己会被多少人谩骂,如今只想着杀了葛良越以解心头之恨,“在里面你不是非常狠么葛良越?怎么?怕同门弟子知道你的为人么!你她妈的倒是打啊!”
葛良越持剑抵住他的攻击时,嘴角隐约漫出一丝嘲讽笑意,这样晴厉怒气大增,剑气成形,一刀一刀地削在葛良越的四肢各处,直到血肉模糊能看见里面森森白骨。
即使身后的那群弟子运剑插进他血肉里,晴厉也毫无知觉似的,只追着葛良越抽打质问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