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记忆,钻进了茂密的山野里,杂草丛生枝桠疯长的有半人之高,蝉鸣声热闹热闹的你来我往,空中飞舞着不知名的小动物。
鸟儿转着鸟眼珠,看着这个深夜闯入山野之中的不速之客。
几只萤火虫大胆在万沐倾身边飞了过去。
她看到两颗相临而长的大树,忽而顿住了脚步,枝丫茂盛的交缠在了一起,仿若成了一颗树似的,一朵朵簇拥而开的柿子花在树叶之间崭露头角。
万沐倾看着那一朵朵柿子花,不由唏嘘了一声,那颗快死的柿子树还真活了。
想当年,这柿子树还是她跟陆泽鸣当年打赌从赌场出口旁边移植到了这里的。
她说这柿子树肯定得死。
他说这柿子树一定能活。
那时,他们还订下了一个五年之约。
眨眼之间,已过十六年
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万沐倾知道,是到地方了,大树45℃角的位置,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出口的地方,这是陆泽鸣特意做的标记。
她飞身落在树干上等着,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一个草丛之中爬了出来。
她也不着急,总得让别人这份努力感受到快乐嘛。
守株待兔的乐趣,在于【守】。
你想想,当他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其实是自投罗网,真相的那一刻,得多好玩啊。
她这人,倒也并不是非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
她就是有个很严重的病,叫,护短。
得罪她没关系,但,得罪她身边的人,那她会犯病。
曹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肩膀上多了一个包袱,一双眸子在黑夜里戒备的望了望,这才猫着身子,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可他不知道,一双猫头鹰的眸子,正紧紧的跟着他。
他跟着赌场的那小厮说的,在城外三百米开外,有一颗枯树,给他准备了一匹马。
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那匹栓在树干上的马。
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眼看自己离马匹越来越近,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什么,那马匹忽而受了什么惊吓。
嘶的一声长啸。
惊的荒野的鸟儿振翅高飞。将三更半夜的夜都惊的黑沉了几分。
那马既挣断了绳索撒腿的狂奔了出去。
曹风心下一惊,没来及细想,用轻功追了上去。
只是眼看自己就要追上了,膝盖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直接给摔了下来。
他落在地上,看着黑沉沉的四周,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马匹怎会突然受惊。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不敢露面。”曹风说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公子姓宁,字,辰羽”万沐倾从一侧的草丛之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部,颇有几分道貌岸然的君子风。
“宁辰羽?”曹风低喃了一句,又想不起这个名字他有没有听过,反正江湖上,是没听过这号人物。
“宁公子为何惊我的马?”曹风也不暗贸然行动,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惊了他的马,功力如何,不好说。
“自然是,有事要问。”万沐倾说:“又怕曹公子赶时间,耽误我要问的事,便只能是惊了你的马,见谅,见谅。”
曹风抽了抽嘴角。
“何事。”声音都变得硬邦邦道。
心想,难不成是赌场有人出卖了他?不然,他怎么知道他会从这里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沐倾笑了笑,道:“就是想问问曹公子,今日去暗庄是去了什么——交易?”
曹风没有说话,盯着眼前隔着十来步距离的人,他在寻找时机。
万沐倾度步道:“你又卖了什么消息给暗庄?我觉得,曹公子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就不用我来提醒了吧。”
这话一落音,一阵强有力的冷风朝着他迎面扫了过去,他抵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身上被飞吹起的树叶残枝在他衣服上刮了几个细小的口子。
曹风心里不由的惊了三惊,有此等深厚功力之人,除了江湖四大门派的门主,他想不出还有谁了?
“我去暗庄是为了打听神阴令的下落。”曹风说道。
“嗯?然后呢?”万沐倾好以整瑕的看着他,目光从他按住腹部的手上扫了一眼。
“暗庄的人说,神阴令在万沐金手中,此人一个月前曾出现在了南海东洲。如今身在何处,暂不知。”
万沐倾心跳不由加快了两下,南海东洲?一个月前?那是不是通兴钱庄掌柜知道的消息,就是从南海东洲而来的?
她按下有点波动的情绪,问道:“那你用什么消息换的?”
“雪域庄,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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