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妙姑娘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俊北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又有人受伤了,该不会是因为他吧?
“她,没事。”宁辰羽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随从的,还是安慰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万沐倾的。
“这还叫没事,郎中不是说了,能不能活,全看今晚能不能挺过去了。”俊北着急道。
宁辰羽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敲了过去,低声道:“你哪那么多废话!”
“我清妙就算杀了自己,也定不会伤你半分。”
“那晚煜洛来找我,说大家明天都是敌人,来找我喝最后一次友情的酒,我没多想,便喝了他带来的酒,可我没想到那酒……”
“我清妙是什么人,有谁比你更清楚?!!”
清妙的话一字一句的在万沐倾回响,不断的扩大,她不由质问自己,当年重伤自己的人她真的看清楚了吗?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清妙吗?
无妄崖下真的有人能活着吗?
如果不是?如果当年的事真如清妙所言,那她岂不是……
万沐倾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沾满了已经凝固的血渍,她为什么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人是假的呢?
一股甜腥涌上心头,她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万沐倾!”
“师父!”
宁辰羽人还在另一边,却比站在万沐倾旁边的清水更快的一步接住了倒下去的万沐倾,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喊道:“万沐倾?”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
“师父这是怎么了?”清水担忧的问道宁辰羽:“怎么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宁辰羽抓着万沐倾的手腕,脸色一沉,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旁边的房间道:“颢白,看住门,谁也不准进来!”
“宁辰羽,你要把我师父怎样?”清水被颢白拦住在了门外。
“清水,你放心吧,公子肯定是为了三姑娘。”颢白苦口婆心道。
“颢白,你让我进去,我是她徒弟,再说了,男女有别,他跟我师父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公子会干什么!”清水喊道。
“清水姑娘,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公子行的正坐的端,临南城人人口中的圣人君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颢白听到有人损他公子,立马不干了,为自己公子辩解道。
“那他为什么不准人进去?还不是心里有鬼。”清水愤愤然道,看到一直会为自己说话的人忽然为别人说话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起来。
“我……这,这郎中看病,要的就是一个静,你在旁边,唧唧哇哇的,肯定,打扰我公子看病啊。”颢白绞尽脑汁道。
“得了。我在临南呆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宁侯爷还会看病呢?”清水想要将挡住门前的颢白给撇开,可颢白拦的死死的。
清水手中的短刀从衣袖之中露出,咬牙道:“你在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呦,这么热闹?这是要打架吗?”旁边忽然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说道。
“关你们什么事。”颢白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那人是谁,就是那天晚上被他们整蛊的嚣张丫鬟跟她小姐。
只不过,这次,只有她们两个。
“在我的地盘,口气还这么大?知道我是谁吗?”陆江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背着手,目光傲慢道。
“不就是雪域庄的人么?”清水看到她身上挂的吊坠,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江湖,又不是你们雪域庄说了算!”
两人刚才还剑拨弩张,瞬间就成了一条战线!
“你!”玉琴脸色一黑,指着清水。
陆江将玉琴的手按了下来,她垂眸轻笑了一声:“江湖上以后谁说了算,我不知道,但在这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