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解释也说了,歉也道了,毒誓也发了,陆嫣便没再继续为难他,而是十分坦白的说:“有一点,殿下说错了。”
“哪一点?”
“我从没有不信你。”
“嫣儿!”贺君忆一喜。
不妨陆嫣还有后话。
她说:“我知道殿下向来不屑欺骗女子,况我又是祖父的孙女,纵然是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你也不会薄待我。
可我纵然再信你,见到你与曾经心动的女子仍有牵扯,心里仍会有些难过的呀。
不如殿下设想一下,倘或易地而处,你可能做到全无芥蒂?”
贺君忆语塞,半晌后面有愧色的拥她入怀:“我一定做的没有你好。”
光是听着,他就想杀人了。
陆嫣轻轻摇头:“我不是想逼着殿下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想让殿下知晓我的心思,不要以为我真的不在意。”
“我明白,我都明白。
那这样好不好,这两日我就让人在外面寻个隐蔽些的地方,等找到了就让她住到外面去。
如此,既算报了恩,又不至于有过多牵扯。
这么做,你心里可还会不舒坦?”
陆嫣微摇螓首。
他这么做,已经算是难得的两全之策,她自然不会再介意。
她已知道他心里有她,再一味纠结他向步非萱报恩的事就是庸人自扰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倘或她方才仍不接受呢?贺君忆会怎么做?
见陆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底跳动着一丝异样的光彩,贺君忆眉心一跳:“嫣儿,怎么了?”
“若我方才说,还不舒坦呢?你怎么办?”
“还不舒坦啊……”贺君忆面露深思。
见他还真的认真琢磨起来了,陆嫣不禁摇头失笑:“我说笑的,别想了。”
日子要踏踏实实的过,哪能总想那些“假如”啊、“倘或”啊之类的。
他们小两口这边倒是蜜里调油。
段姑娘那边就不大痛快了。
她对步非萱,积怨已久。
她原本都打算离开南阳城了,思来想去觉得这送到手上的机会若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可惜,是以便戳了戳正在收拾包袱的傅云墨。
某位贤惠的王爷立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阿离,怎么了?”
“我遇到步非萱了。”
“然后呢?”
“不是我去找的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咱们利用她干票大的吧。”
傅云墨向来了解他家小媳妇,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想利用步非萱来要挟贺君州。
二人一拍即合。
也不忙着收拾小包袱了,专心研究怎么能将步非萱的价值最大化。
可他们没想到,有人比他们先动手了。
是夜。
万籁俱寂,夜已深沉
贺君忆好不容易才忙完朝中要事,脚步匆匆的奔着陆嫣的院子而去,他还惦记着前一夜两人的约定,想着去享受自己之前便该享受的权利。
可惜未至主院,便见几道黑影自太子府上空跃过。
府中侍卫立刻追了上去。
贺君忆瞧了一眼那个方向,那几名黑衣人分明是奔着客院去的。
他顾不上细想,也飞身跟了上去。
傅云墨和段音离今夜未走,他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忙用被子将段音离裹好,随即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
至于那些刺客,自有初一他们去对付。
原本傅云墨还以为那些刺客是冲着他和阿离来的,结果后来竟意外的发现不是。
竟是冲着步非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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