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傅云澈出的这还算是个正经主意。
景文帝下旨,命金吾卫即刻将所有解元扣押,直到有人交代出泄题一事的幕后主使。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买卖科考试题可是掉脑袋的罪,一旦承认这辈子便算完了。
相反,若是咬死了不开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法不责众。
“着都察院严查此事。”说着,景文帝的视线扫过下站的几位皇子,眸色愈深。
他琢磨着,这几个小王八蛋有没有人掺和进了这件事里。
宣王基本没可能。
他看起来比自己还气呢,若真是他,方才也没必要绞尽脑汁的出主意。
湘王应当也是不会的。
他闲云野鹤已久,对官场中事既无心思也无人脉。
而且算算时间,倘或他要泄漏考题,那应当就在他大婚前后,那会儿湘王妃还病着,他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应当忙不过来。
端王向来为人正派,怕就是拿刀架着他脖子也不会干出此等败坏朝纲之事。
至于成王……
想到那个素日不招他待见的儿子,景文帝朝他看去,却见他深深的低垂着头,畏首畏尾的样子半点没有身为王爷的气度。
景文帝在心下轻嗤,暗道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
最后就是太子了。
从事发到现在,傅云墨都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一言不发,却眼神坦荡,问心无愧的样子。
景文帝心说,一定不会是太子,毕竟他已经贵为太子了嘛,没必要搅和进这种事里,这大燕的江山将来都要交到他手上,他除非是疯了才会破坏科考。
这么看来,他几个儿子都很乖,都不会作奸犯科给他找个当爹的找麻烦。
嗯……景文帝觉得心气儿顺了不少。
心气儿一顺,他便渐渐冷静了下来,少数出走的理智也随之归位。
这么大的一件事,若说尚书和大学士都不知道,仅凭侍郎往下的官员就能欺上瞒下到这种程度是绝对不可能的。
必定有身居高位之人在背后撑腰。
是这几个侯爷呢?还是那两位素来闷声不响的国公爷呢?
不管是谁吧,总之不是都察院能随意提审的人,是以景文帝想了想便开口道:“太子,此事交由你与都察院一同审理。”
“儿臣遵命……”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忽然,一名御史出言相阻。
傅云墨的眸子骤然一沉。
景文帝的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爱卿何故阻拦啊?”
“回陛下,此次赴考的学子中有太子妃的兄长,未免调查结果难以令人信服,太子殿下应当避嫌才是。”
闻言,傅云墨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心说就像他愿意管这破事似的!
段音离的兄长也参加了科考,这事儿景文帝倒是不知。
这会儿听御史周抚提起,他便下意识问了句:“太子妃的兄长?可是段辉之子吗?”
傅云墨上前一步:“启禀父皇,您说的是阿离的二哥,周大人说的是阿离的大哥。”
周抚:“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听闻此人之前一直形容痴儿,可初试一战却脱颖而出,谁知他是如何得到的答案!”
“自然是用脑子想出来的,这很难理解吗?”傅云墨眯了下眼睛,又开始用那张嘴大杀四方:“还是说周大人自己没脑子,所以理解不了别人用脑子考虑问题。”
“这这这这……”
周抚“这”了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他被傅云墨这话气的不轻,偏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又不能发火,最后只能将目光投向景文帝,期待景文帝能约束一下自己儿子。
结果……景文帝居然捂着嘴笑了。
“扑哧”一声,在寂静的大殿里尤为清晰。
周抚难以置信的看着景文帝。
陛下是在笑吧?眼睛都弯弯的眯了起来,一定是在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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