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名声可不能被他们给带累坏了。
“你也告诉腊八一声,都给孤警醒着点!”
“……是。”呜呜呜,他的牡丹姑娘、他的芙蓉姑娘,再也见不着了。
腊七的心在滴血。
初一的心在狂欢。
这两个狗东西假公济私,整日在宫外逍遥快活,自己和十六在主子身边日日担惊受怕,如今总算是轮到他们倒霉了,真是大快人心!
没有理会幸灾乐祸的初一和生无可恋的腊七,傅云墨命人准备汤浴。
尽管去找段音离之前他已经洗过一次了。
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不再洗一次。
何况今夜要盖小媳妇的被子睡觉嘛,应该洗的香喷喷。
终于沐浴完,傅云墨勉强算是身心舒畅的仰躺在榻上,拉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感觉……有点短。
被头拉到脖子那,脚就都露在了外面。
要是想把脚包住,被子就只能盖到肋骨那里。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小媳妇小小的一团缩在这被子里,心便有些不受控制的飘起。
不过因为实在不想再洗第三次澡,是以他硬生生截断了自己的思绪,不敢再想。
殿内烛火大盛,亮堂堂的。
傅云墨睁眼看着天青色的帐顶,鼻息间嗅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第一次不那么讨厌夜晚,第一次对入睡有了期待,第一次梦里有了想见的人……
*
话分两头。
却说傅云墨离开之后,拾月方才进了屋子。
段音离抱着老虎枕坐在光秃秃的榻上,被子不翼而飞。
拾月心里奇怪的很:“小姐,太子殿下是把您给落下了吗?”
其实原本想抱走的是人吧,结果抱走了被。
段音离摇头,心说他要的就是被子。
“去柜子里拿床新的给我盖吧。”
“哦。”
拾月去拿被,回来时撩开帐幔靠近榻边,这才将段音离看了个真切。
这嫣红欲滴的小嘴、这水光盈然的双眸、这颈间微红交错的吻痕……任谁看一眼都会知道那两人方才在屋里没干好事儿。
拾月心里一紧:“小姐……您没让太子殿下得手吧?”
“没有。”
“哦,那奴婢就放心了。”
段音离心说,那你可是放心早了。
这下没得手,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她对自己的自制力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偏偏又对傅云墨的魅力太有信心。
她觉得他要是铁了心勾引她,她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自我认识十分清楚的段姑娘躺在榻上,看着搭在身边陌生的被角,第一次发现原来要送别人礼物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原来一床被子就能将人给打发了。
*
翌日起身,段音离照例去画锦堂给老夫人请安。
她去的时候段音娆正好也在。
老夫人留她们在画锦堂用早膳。
吃饭的时候,段音娆无意间看到了段音离颈间的一小块红痕,不禁多看了两眼:“你脖子那儿怎么了?”
段音离撂下筷子摸了一下,不疼不肿也不痒:“怎么了?”
“红了,还有点发紫。”
“……哦,蚊子叮的。”
“那不应该是红的吗?怎么会带点紫色呢?”
“太痒了,我掐了两下就成这样了。”
段音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过了半晌,她却又忽然开口:“下次别掐了,用指甲按个十字花出来就好了。”
每次她被蚊子咬都是这么干的。
而且,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那就是她不光按自己的,看到别人身上有蚊子包她也喜欢用指甲按,但这太奇怪了,是以她一直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迄今为止遭受过她毒手的人也不过就是身边的小丫鬟和段音挽。
而如今,她又瞄上了段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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