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确保了州县地方兵马受制司直接控制。
刑狱司及军情司在淅川的人马有限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还是刘武恭统领县刀弓手充当主力同时从西峡都巡检司、荆紫都巡检司各借调一百名骑兵于外围进行封锁确保核心案犯难以逃脱。
除了当场将吕季扣押下来县尉司人马在控制吕家坳里里外外配合刑狱司的侦稽武吏按照陈松泽提供的名单将有可能经手私售官粮的管事、账房等人一一缉拿归案同时还封锁吕季大宅搜查一切可疑证物。
这样的事情同时还发生在吕家在另外的粮铺、货栈、田庄等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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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季到底所犯何罪为何不经州县就直接将吕氏十数口人缉拿入狱?尔等置朝廷体制何在?”
吕季与粮铺、田庄管事、账户等嫡系亲信十数人被刘武恭率县刀弓手缉拿连同账簿等十数箱证物一并搬入县尉司吕氏大宅及货栈等七处产业暂作查封禁人出入在淅川县自然是掀起轩然大波。
然而刘武恭是以刑狱司的名义办案除了刑狱司有宪吏参与审问外范雍一度还亲自赶到淅川坐镇余涟、周鲤等人一时不便过问。
然而三天后范雍就悄然离开淅川吕季等人还继续被扣押在县尉司不得脱身余涟拖了两天就再也坐不住带着周鲤、吕方等人走入县尉司大院质问刘武恭到底想干什么想要将吕季等人从县尉司带走。
“吕季所涉罪案非同小可刑狱司直接提审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县尊大上奏朝廷纠正刘某乃是一介武夫只知道遵令行事还请县尊大人海涵……”刘武恭虽说是边军出身也立过战功但在唐州及南阳府兵马都监司前后干了十数年的武吏此时又有制司在背后撑腰还不至于应付不了余涟。
见刘武恭油盐不吃余涟气恨带着周鲤、吕方回到内宅前堂预感到情况不对劲却也无计可施。
虽说平时有什么事情余涟作为知县自然有权调动三班衙役但三班衙役却是受刘武恭与县尉司直接管辖。
而且在刘武恭到任之后对三班衙役就进行了一番整顿塞了很多楚山嫡系的军吏进去。
这也意味着整个县衙之内除了余涟他们私聘的幕僚、幕宾外上上下下都是刘武恭的眼线。<???????????????p>就算上奏朝廷弹劾制司很多做法不合规制就算奏书不被拦截要拖多久才能递到朝中?
更不要说朝廷真未必会搭理看上去并非有多严重的逾矩。
“制司参军范雍又到淅川此行还有通判周运泽周郎君他们已经进了城正往县衙这边而来……”
一名心腹亲信跑来后堂禀报。
将南阳、襄阳、荆州并入楚山设立京襄路汝蔡申三州作为战区军政官员悉受制司举荐任命;非接敌州县除了南阳知府、襄阳知府以及荆州知州三个正印官、兵马都监司以及个别佐贰官由制司举荐外其他官员还是由中枢吏部遵照旧规升转调派。
原南阳知府宁慈已经调到中枢出任参知政事但通判周运泽等官员却都留了下来甚至还拥有监察、弹劾制司、南阳府衙及诸县官员的权力。
范雍去而复返周运泽这次也赶来淅川余涟可不觉得是周运泽觉察到制司在淅川滥用职权特地赶过来替他们撑腰来的。
也没等余涟与周鲤、吕方等人商议出什么对策来刘武恭便带人赶到后宅前堂来对余涟等人说道:“县尊大人与周县丞、吕经承在这里正好制司范参军与府衙周通判已到前衙公堂着县尊、周县丞以及钱粮院吕经承一并过去说是刑狱司将与南阳府衙及淅川县衙共审吕季盗卖官粮案……”
听刘武恭如此说不要说周鲤、吕方了余涟都两腿发软。
盗卖官粮数目惊人乃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吕季怎么可能不把他们供出来?
看到陈松泽一脸轻松的站在刘武恭的身后周鲤这时候总算明白过来:
陈松泽那日故作狂态在制置安抚使那里还是发挥作用了要不然范雍、周运泽这等人物岂是刘武恭、陈松泽他们所能差遣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