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为解缙平分,时间上也够了。否则总不能太宗这边刚刚下葬,那么就为解缙平反了,让人看了岂不是说仁宗宣宗吃相太难看了一点。
朱祁镇说道:“孙儿这就去。”
解缙有一侄子,在仁宗皇帝时当过中书舍人,一直在京师奔走,求为解缙平反。
太皇太后这一声令下,解家人怎么高兴不去提。
当朱祁镇走了之后。
太皇太后随即将金英叫了过来。
金英到了慈宁宫,立即跪在地面上,说道:“老奴见过太皇太后。”
金英不敢对太皇太后有一丝的怠慢,可以说诚惶诚恐之极。
越是宫中老人,越是明白太皇太后的厉害之处。
毕竟太宗皇帝不喜欢仁宗,对自己这个儿媳却很欣赏,不是没有原因的。从仁宗朝到宣宗朝,乃至于而今正统年了。
太皇太后对朝政一直是有影响力的。
对宫中更是如此。
宫中从来都是太皇太后的地盘,看皇太后孙氏对太皇太后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可以看出来。
太皇太后对朱祁镇是慈眉善目,但是对别人,却是未必了。
太皇太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陛下春闱之后,就会出宫。每一次出去,你都要随身伺候,陛下或许不想惊动别人,但是你东厂的人手,却不少了。”
“怎么布置,你看着吧,但是陛下一旦有失,你的人头,你侄子的人头,你金家上下几十口,会怎么样,不火说我没有提醒你。”
金英额头见汗,说道:“老奴知道。定然将这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其实北京城附近就是一座兵城,最少而今是,好几十万大军驻扎,除非有军方参与,否则皇帝在京师之中行走,是断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太皇太后对勋贵的控制,她自己觉得过得去。毕竟世袭罔顾的勋贵们,其实是皇帝的基本盘之一。
一直到明亡,明朝的皇帝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越往后,这些勋贵越没用而已。
除非有这种判断,太皇太后又怎么舍得让朱祁镇以身犯险啊。
但是觉得没有什么差错是一回事情。金英被太皇太后吓得不轻,他心中暗道:“不行,春闱之前,一定要将北京城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金英决心,联合顺天府,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将整个北京城鸡鸣狗盗的东西,好好清理一番,否则陛下出去,冲撞了圣驾。他的人头难保。
此刻在京城之中讨生活的人,那些旁门左道之辈,还不知道,一场对于他们来说的无妄之灾,就要降临到他们头上了。
“还有,陛下在外面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一一报上来。”太皇太后说道。
金英听了,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这才是要命的玩意。”
刚刚太皇太后仅仅是威胁而已,金英对保护好陛下,还是有把握的。但是而今这一件事情,才是真真正正的要命的事情。
这是要让他监视皇帝。
如果他不了解皇帝,或许敢做,但是而今越发明白,那位小爷,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将来如果让他知道这一件事情。
金英不敢保证,自己的项上人头还在不在。
但是小爷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眼前这位,就是好糊弄。
金英敢保证,他只要说出一个“不。”恐怕他金英今个就不要想活着出慈宁宫了。
他们祖孙两人或许有默契,皇帝即便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但是作为其中亲自着手的人,恐怕就不会那么宽容了。
金英没有选择,只能说道:“奴婢遵太皇太后懿旨。”
太皇太后说道:“你在陛下面前好生做事,想来会给你一条生路了,但是如果做不好了。你可以先打听一下孝陵的菜园子。”
金英一听,面色如土,孝陵的菜园子可是太监的噩梦,去的人有死无生。而且都是活活累死的。他连忙说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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