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艘船上都在厮杀,沈冷的要求就是把求立人放到水师自己船上来打,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水师的士兵们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他们每个人都不觉得求立人真的有多可怕,大宁战兵天下无敌这样的自豪会让他们对敌人太过轻视,所以这样直面接触看看求立人那凶狠也能让他们全都正视起来。
一个水师士兵被斩断了胳膊,握着刀的那条右臂飞上了半空,断口处还在洒血,他的脸色惨白连连后退,而面前的求立人却显然不会给他生路。
啪的一声,王根栋一把抓住自己手下的脖子把他甩到了一边,可这时候求立人的刀子也来了,太快太凶狠,王根栋看着那刀落下来只来得及往一边闪开了些,刀子随即重重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大半个刀身那么宽都在他肩膀之内。
“大宁战兵!”
王根栋左手抬起来攥住了自己肩膀上那把刀子,右手的黑线刀将对方的人头扫落,他将黑线刀往前一指:“大宁战兵!”
“向前!”
“向前!”
士兵们呐喊着往前冲,求立人在船上的生存空间被压榨的越来越小,地上倒下去的尸体被踩的更加残缺,而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还要面临更多的艰难。
一个求立士兵看到大宁战兵脸上的狰狞之后彻底怕了,转身从战船上直接跳了下去,哪怕下边是深海他也不愿意在宁人的战船上多留一会儿,随着第一个人往下跳,剩下的那些也开始跳船逃生。
“杀到对面去!”
“杀!”
水师士兵开始反击,从自己的船上杀上了求立人的战船,他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睛,若下山虎。
陈冉艰难的抬起手把蒙住了自己眼睛的血和汗水擦了擦,万钧上的求立人已经被杀绝,到处都是尸体,甲板都被血洗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被俘,因为战兵们就没打算带活的回去。
他往左右看都没有看到沈冷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有人指着对面的求立人战船:“将军在那边!”
陈冉冲到船边看过去,对面四五个求立人已经被沈冷逼到了船尾,一个求立人冲上去被沈冷一刀剁掉了脑袋,第二个被黑狗一口咬住脖子三甩两甩就没了气。
剩下的几个人忽然跪下来双手将刀举起来示意自己投降了,沈冷走到那几个人面前站住,伸手把其中一个求立人高举的长刀拿过来看了看:“你的刀不愿意让你跪下来。”
然后用求立人的刀砍掉了求立人的脑袋。
“我们已经投降了!”
一个求立人嘶吼着。
“与宁人作战,你们投降不投降,宁人说了算。”
又一刀,又一人。
最后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站起来想拼命,可沈冷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反抗,两颗人头又飞了出去,无头的尸体倒在甲板上,脖子里喷涌出来的血无情的冲刷着甲板。
沈冷回头看了看,求立人的这条船上除了他之外已经再无一个活人,杀上来的时候这船里大概还有二三十个求立人士兵留守,从船头杀到船尾,这二三十个人全都成了无头的尸体。
靠近万钧的两艘求立人战船已经被彻底扫荡了一遍,近三百求立人被全部击杀,可沈冷他们这边赢的并不轻松,至少一百二十名水师战兵战死,其他船上损失也同样惨重,和求立人的第一战以求立人丢弃了七八艘战船撤走结束,算起来求立人有近六百人战死,大宁水师这边损失了近四百人,所以这也许算不上是一场胜利。
“旗!”
沈冷站在最大的那艘求立人战船上喊了一声,一杆烈红色战旗飞了过来被他单手接住。
“都记住,今日之战是我们的开始,这开始并不光彩,当永记!”
沈冷抓着那大宁战旗往下狠狠一戳,砰地一声竟是将那船甲板戳了一个洞,旗杆立在那,烈红色战旗迎风飘摆。
“大宁!”
沈冷举刀。
浑身是血的战士们同样举刀:“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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