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揣到包里，他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从签售开始的时候，他的左眼皮就开始疯狂跳，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今天不会特别顺。
俗话说的好，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签售时那么安全，现在……
杨荼将一脸茫然的杜倾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停车场，寒声道：“出来吧。”
一群人闻言，轻着脚步从柱子后走出来。为首的人脸上纹有恶狼刺青，他笑道：“杨大哥别来无恙。”
杨荼蹙眉，盯着面前的人好久好久，才想起来是谁，“有什么事。”
“重回黑的地带，不知道杨大哥有没有兴趣。”为首者道。
杜倾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但看这架势，总感觉是跟杨荼对立的势力。
虽然形式紧张，但杨荼把她护在身后，倒是让她萌生不少安全感。
杨荼黑着脸低吼：“滚。”
为首之人咂咂嘴：“别不知好歹啊，你现在帮着季白惊干活能有什么出头之日，跟着我们继续，说不定还能发大财。”
“九条。”杨荼厉声道，“我永远不会回去，让他死了这条心。”
为首之人名叫九条，圈里多少有些代号，大家从不知道对方姓名，杨荼姓名泄露，也只不过是当时他被通缉时暴露的，方便寻找而已。
九条若无其事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流畅的点燃，又把打火机丢到地上，得寸进尺道：“你不会是顾及你身后的小美人吧，怎么着，你对象？”
忽然被提到的杜倾一愣，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杨荼不动声色，他道：“我只说一次，滚。”
九条冷笑：“我偏不。”
“你躲远点。”杨荼忽然低声对杜倾道。
杜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杨荼冲上前打架后，她才躲到一边的柱子旁。
杨荼动作很迅速，在场的人几乎都不是对手，他们看起来并不是打架的料，这么看来，似乎更像给杨荼一个人情和台阶。
表明态度的做戏，杜倾看多了。
片刻过后，九条等人狼狈逃走，连头也不回。
杨荼冷着脸，偏头道：“好了，我送你回去。”
杜倾若无其事的走出来，轻巧道：“其实我打架也蛮厉害的。”
杨荼一愣，似乎对杜倾的话没反应过来。
“真的，我以前经常跟梁絮打，每次都是平局。”
杜倾在努力缓解气氛，杨荼看出来了。
九条他们是灰色地带的人，杜倾虽然是圈外人，但至少也知道灰色地带。
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全在灰色地带出现，因为那是不被管理的地方。
这么危险，杜倾能猜到，杨荼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