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四名黑衣人都恨不能立刻死去。
但他们并不是办事不利就自裁谢罪的死士,只是有几分本事,专门接受雇佣刺杀任务对象的,并不是硬骨头。
但凡能活着,他们都想活着。他们只能跟随那种痛楚的感觉,在身上四处挠,四处蹭。
其中一个痛得不行了,打滚求饶道:“我说!我说!”
梁怡放开了手中这一个,走过去拎起那个,问:“好,你说!”
黑衣人说道:“是……是……是……真药堂的杜弓请我们来杀柳拭眉的!”
杜弓!
柳拭眉扬了扬眉,心道:“我施粥那天演的那一出戏,目的就是想要杜弓自乱阵脚,随后自己跳进坑里来一个自投罗网。果然让我预料对了。可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皇甫令尧,见他那一身血染的破衣裳,还有因为失血微微显得有些白的脸色,她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会让令尧承担这个后果,我就不这么做了!”
她的心里是充满了愧疚,但皇甫令尧见她回头看自己,立刻给了她一个笑脸,仿佛在说:媳妇儿,我没事。
这一瞬间,柳拭眉心里一塌糊涂,有种想哭的冲动!
事实上,这种冲动在马车上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了。
这边,梁怡的审问还在继续。
他一巴掌朝那人拍过去,问:“所以,杜弓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胆大包天,敢动我梁家的人!”
敦愚王是皇子,柳拭眉是官家女、并且是一品大员的嫡女,妄图加害到他们的头上,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这几个人莫不是脑残,才敢接这样的生意!
那黑衣人坑坑巴巴地道:“一……一百……百……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