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尧躺下后,不多时就睡着了,就像是毫无心机玩累了的狗子似的,睡得可香。
柳拭眉拿来的针术册子一点儿也没看进去,而是盯着他的神颜若有所思。
她努力去回忆认识他以来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可那些疑点又像一阵风,瞬间溜走了,完全无法立住。
他的脉象,在她这里依然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但怀疑他,又能怎么样呢?
柳拭眉的脑子里甚至开始设想一些问题:
若皇甫令尧是装傻,他为何想套住她?在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巷子里,阴差阳错与她发生关系?
……等等,若干问题。
但如今,他们俩的婚约是定了的,不管他傻不傻,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最后,当她有点犯困的时候,她终于找了一个合理的结论:或许,皇甫令尧这个问题本来就不能复杂化,他本来就是个大人,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才造成智商低下。所以会有这样矛盾的时刻,偶尔可能会有一瞬间的正常,好像也合情合理?
柳拭眉给皇甫令尧把被子拉好,站起来拿着烛火出了门,心道:“罢了罢了,如果他真的是骗我的,姑且也看看他是为什么骗吧!在底线范围内,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若他只是想利用我……呵!”
次日。
六个时辰之后,钟浪泡着的那浴桶里本来清澈见底的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黑乎乎的,还散发着冲天的臭味!
柳拭眉把口罩戴上,递给祁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