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带了护卫,我就让你帮个忙走一趟,你可千万要帮送到啊!”
柳拭眉将信封递给皇甫令尧。
皇甫令尧微微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天真地问:“媳妇儿,信封不都要封起来的吗?”
究竟是因为反正他看不懂,还是别的原因?
柳拭眉顺口应道:“我相信你办事妥当,不会给别人瞧去的。”
原来如此吗?皇甫令尧垂下眼睑接过了信,道:“好,我一定会办到的!”
他没有多话。
两人又回到前院,这边的盘查进行到了一半。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陆谋再公正严明,这件事大抵是丞相府的家务事,他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更不能偏颇。
所以,他没有贸然下结论。
柳拭眉也不着急,送皇甫令尧出门。
皇甫令尧今日难得坐马车来的,梁府与敦愚王府其实是在同一个方向,他上了马车后,盯着手中的信封看了一眼,唇角勾了勾,塞入了怀中。
马车一步步往前,走得不快不慢。
拐角走过两条街,车中人忽然轻声道:“黎信,跟紧梁九,给他接下来几日做的事加一把柴火,将相府的事彻底闹大。能闹多大,闹多大。”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听到这话也丝毫不惊讶,应了句:“是,爷。”
车中人没再言语。
车轱辘的声音咿呀响着,马车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柳拭眉当然不知道皇甫令尧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到前院的时候,见陆谋已经出来了。
“陆大人辛苦了!”她屈膝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