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草莓,傻狗子理所当然留在梁家用晚膳,离去之前,跟柳拭眉要了承诺,以后每日晚膳都要过来和她一起吃。
对于自家“傻儿子”的合理要求,柳拭眉当然是照单全收。
送走他之后,才又去换了去真药堂做事的装束,从梁家后门出去,来到了梁怡找的那个院子。
帝京的内城,也就是皇城。
正街上基本都是达官贵人的庄园府邸,但这些府邸背后就有一些相对比较“贫民”的地方。比起外城的帝京贫民窟要好一些,但城民也只是温饱线上挣扎而已。
梁怡在这片区弄了一个小四合院,将那个中毒的男人安置在这里。又请了一个婆子、一个长工在这里照看。
柳拭眉来的时候,那人刚好又吐了一身,弄得有气无力。
好在有婆子和长工照顾,并没有在真药堂那时候那么恶臭。
带上口罩,柳拭眉检查了他吐出来的那些东西,发现暂时还没有血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里拎着的药包递过去给那叫做兰婆婆的婆子,让她去煎药,朝男人询问:“我哥哥说,你叫钟浪?”
“嗯。”男人应了一声,按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
柳拭眉招呼他把手伸出来,又给他细细诊脉。
之后,给他做治疗前的事先声明,道:“我给你配了一副药,先喝下去看看。不确定能有用。毕竟,我不清楚琉璃醉原来是什么成分的。只能当一只瞎猫,试试看能不能碰上死耗子。”
“无妨。”钟浪缓了一口气,道:“若你能救我一命,那也是捡到。若实在不行,便罢了。”
柳拭眉点点头,松开了他的手腕,道:“你是来帝京避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