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冷厉,背后五个彪形男儿撑着场子,梁家老大老二年纪不小了相对稳重,但那老九却是个嬉皮笑脸的主儿,脸皮子最厚、嘴皮子最薄。
“我说姑丈啊,虽说咱们都知道您在我姑母过世后扶正了一位妾室,但如今咱们谈的是姑母的嫁妆,这位张啥的留在这里,代替丞相之尊的姑父您嘚不嘚说个不停,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柳拭眉差点要笑出声!
这位九哥,深得她心啊!
被冷嘲热讽让一个女人给自己代言,柳赋昀不得不开口:“所以,诸位外甥都是来要回亡妻的嫁妆的?”
不愧是文臣之首,一句话扳回了局势!
——闺女嫁了,嫁妆给了。人没了以后娘家人就上门要回嫁妆?嫁妆已经是柳家的家务事,岂有娘家插手之理?
文人的清高、看不起武将的那点傲气就浮现出来了。
梁勋身为梁家嫡长子,他端端正正地道:“丞相大人言重了,我等并非来要回姑母的嫁妆。只是听闻了表妹沐泽皇恩赐了婚事,姑母已逝,家母不太放心表妹,故而才让我等前来走这一趟。我等若有不是之处,家母会亲自过来替表妹打点。”
“我丞相府又不是没有当家主母!”柳妍儿果然是沉不住气的那个。
她这一吭声,就成为开炮的对象了!
梁勋没跟一个小姑娘说话,以免掉了自己的身份。话还是年纪相差不大的梁怡说的:“柳二小姐是吧?你的母亲在相爷已故亡妻面前,只是个妾室!难不成,要让我大伯母——我们梁家宗族大妇,来与一个妾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