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们接到银狮巷里来了。”大春说着,“离我这不是很远,平日里,我媳妇也会去照顾她们,带着她们出摊。老郎中的妻子看着挺年轻的,手也巧,绣的手帕,做的绢花,那些大户人家很快就会订完,因此,她日子也不算难过。”
“看来是她了。”叶浅低声说了一句,“大春,你还记得怎么去到他们把你丢下的山谷吗?”
“记得。”大春点点头,“穷苦出身,记路的本事肯定比很多人好。”
“麻烦你三日后带我们再去一次。”
苏瑾瑜说着,放了一锭银子在大春面前,“这是报酬。”
“大人,这钱小的不能要。”
“为什么。”
“大人是来救我们的,来救沧州的老老少少的,小的再要了大人的银子,小的成什么人了。”
苏瑾瑜没有收回银子,依旧将银子推到大春面前,“这就算是我的报答吧,谢谢你替我照顾那位老郎中的妻女。”
“嗯?大人,那位老郎中和您是什么关系。”大春不解,为什么苏瑾瑜会说出这话。
“我刚刚看了信,那是我外祖父的一位故交的字迹。自他离京之后,外祖父便日常怀念这位故交,没想到他竟然过得这般艰难。既然此次在沧州见到了,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女的,也算是圆了外祖父的一个心愿。”
“原来如此,大人,老郎中身体不是很好。他既然与您的外祖父是故交,您能不能到时候也顺便把他救出来。”
大春原本还想着如何开口求苏瑾瑜帮他把他的这位救命恩人救出来,如今听说了这位老郎中与苏瑾瑜的渊源,也就好开口了。
“放心,所有人我都会救出来的。来之前我已经与陛下立了军令状,定要查清沧州之事,还沧州百姓一个安定生活。”
“草民替沧州城老老少少谢过大人了。”大春哭着,给苏瑾瑜跪下磕头。
苏瑾瑜起身上前,扶起大春,“你这是做什么,我既然做了官,就要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大人,您才是好官啊。你可不知道,我们沧州的刺史都向着那个矿的人。也不知道这个矿的主管给了那个刺史多少好处。”
苏瑾瑜在心中冷笑,这个刺史怕不是柳家的人。
“这事我自然会去查的。”苏瑾瑜不动声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
在闲谈中,苏瑾瑜倒是套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沧州的吏治混乱,以及柳家在沧州只手遮天,还有,那个神秘人的的确确是南齐人等等。
只是,苏瑾瑜有一点还是没想明白,如果那个神秘人真是南齐人,那么他到东楚的皇庄伪装成一个庄户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寻求一点家的感觉吗?
况且,还说那人是在东楚京城做长工。这人的身份倒是愈发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