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满心里气的暗自咬牙,强迫自己,暂时忍耐住,等到事情结束,一定要把这个小子好好的惩治一下。
他想到这里,把水桶放下拱了拱手说:“先生见谅,在下是个粗人,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原谅一二。”
苏南衣摇了摇头,“我原不原谅无所谓,主要是看你们的主子,他愿意用你这种人,我有什么办法?”
苏南衣说完,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赫玛瞪了博满一眼,以为他又出什么幺蛾子,惹得苏南衣生气不高兴了。
苏南衣转身往屋里走,首野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立即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喜出望外。
“先生来了,我刚才听赫玛说,今天不用针灸治疗。”
苏南衣给他把了一下脉,“没错,是不用针灸,这种方法现在不宜天天做,不过,可以做一些其他的辅助疗法,外面……”
她说到这里顿住,语气中似乎添了几分无奈,“你的管家已经在处理了。”
这句话把首野说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侧耳听了听,隐约还有博满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仔细观察着苏南衣的神色,似乎的确是不太高兴,但也不是不能挽回。
他试探着说了几句好话,苏南衣只是淡淡的应承,看不出有多热情。
没过多久,赫玛进来,苏南衣从药瓶里倒出药丸儿融化在水中。
她在这边忙,首野趁机把赫玛叫了过去,低声询问外面的情况,刚才是怎么回事。
赫玛和博满本来就不怎么对付,现在又是这种机会,赫玛也没有必要给他担待。
但也没有夸大其词,只是淡淡地把事情经过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
博满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样,苏南衣看上去也不太高兴,他猜测,这可能是苏南衣让博满打水的时候,博满不太高兴,让他去烧水,他又冷漠以待,脸色很难看,想必苏南衣都是看在眼里的。
苏南衣又不傻,而且性子冷漠又高傲,想必是博满的种种行为被他看在眼里,当然心里就不舒服了。
听赫玛说完,首野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这个博满还真是不分轻重,现在难道不应该以他的双腿为主吗?不就是打个水烧个水,至于甩脸色吗?
赫玛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心里安安有点窃喜。
这个博满,从来就跟他不对付,仗着和首野是兄弟,又手握兵权,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这次也让他知道,被人忽视怀疑是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片刻,不动声色地说:“城主,这次博满带回来的人,已经把家丁们都替换掉了,我看他们的防守严密,城主府那边的亲兵卫队还没有过来,是不是先通知他们不要来了?”
首野偏过头看他,赫玛不慌不忙地又压低了声音,“亲兵卫队也是您一贯仰仗的,若是此时把他们叫过来,难免会和博满首领那些人发生冲突,里里外外的防守又需要重新安排,我担心到时候博满会心生不快……”
话还没有说完,首野眼里浮现怒气,打断他的话,“你这叫什么话?是我的安危重要,还是他的心情重要?难不成我就只能仰仗他和他手底下的人吗?若是有什么人心存歹意,要来偷袭,那些人都听他的,他要是中了计,我这边而疏于防范,岂不是就直接等死了?”
赫玛急忙低下头,“是,是小的说错话了,思虑不周,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