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辞不辞是你的事,本小姐不是因为你不辞辛苦对你感激涕零,而是觉得你私闯后宅对本小姐冒犯,明白吗?”
金道长手放胸前,“无量天尊,苏小姐,你这院中不干净,等去除掉作祟之物,你自然会感激贫道。”
“谁跟你说我这院子里有作祟之物?”苏南衣反问。
金道长不慌不忙道:“贫?道昨天晚上夜观天象,看到天微星暗淡无光,这说明……”
苏南衣哧笑,“天微星?你确定没有看错吗?天微星是秋冬季才会显现,你这会儿看,不应该是暗淡无光,而是应该根本就找不见吧?”
“……”金道长一噎,糟糕,把这个给忘了!
话说到这里,就听门口小桃说道:“见过老爷,夏姨娘,二小姐。”
苏师玉问道:“南衣呢?”
“小姐在院中,”小桃回答道,“老爷,您能不能等等再进去?”
苏师玉皱眉,“混帐!滚开!”
苏晚儿恨声道:“苏南衣不就是攀上了北离王府吗?这还没有做上王妃呢,连她的丫环都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这要是当上了王妃,是不是我们全家都得被她踩在脚下呀?”
小桃低声道:“二小姐,奴婢……”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闭嘴!”苏晚儿一声厉喝,“下贱的东西,凭你也敢骑到我头上!”
苏南衣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眸光顿时一冷。
门口人影一晃,苏师玉带着夏氏母女走了进来,小桃跟在后面,脸上的掌印清晰红肿,眼圈也红红的。
苏南衣脸色沉了几分,抬了抬手,让小桃回到她的身侧。
“父亲,”苏南衣浅浅行了个礼,“您也觉得我这院子里有什么作祟的东西?”
苏师玉一噎,本来一肚子气,觉得苏南衣越来越不像话,再怎么着也不能不把他这个父亲看在眼里。
他可以跟着荣耀,但不能被贬低,他可是北离亲王的岳父!
现在看到苏南衣直接这么问出口,他又觉得有点儿讪讪,也不好再发火,“南衣,不是父亲怀疑你,而是怕你在这里住着受影响,为父也是关心你的安危。”
“这样啊,”苏南衣轻笑,“原来父亲是关心我,那既然这样,就给我换个院子吧,换个大一点好一点的。”
“……”苏师玉还没有回答,夏姨娘在旁边道:“南衣啊,换院子是小事,但不能讳疾忌医呀,你说是不是?有作祟的东西还是除了比较安心。”
“夏姨娘的禁足解除了?”苏南衣诧异,“昨天就见你出了院子,觉得你是爱女心切没和你计较,今天这又算是什么?”
夏姨娘脸色微变,手里紧捏着帕子,“我这不是怕你的身体受影响吗?这快要大婚了,万一……”
“你也知道我快要大婚了?那就别再出来惹我不痛快,”苏南衣毫不留情,“你被禁足是父亲当着闫嬷嬷的面说的,一转眼就放出来,这是糊弄谁呢?”
苏师玉的脸色也不好看,拧眉道:“南衣,夏姨娘的确是担心你,也知道错了,金道长也是她帮忙找的,你不能揪住别人的错处不放。”
苏晚儿的脸还没有完全好,戴着薄纱,只露出一丝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南衣。
“苏南衣,我娘好心好意找来了道长,你别不知道好歹!如果你坚持不让道长作法,那就说明你心虚!你就是那个邪物!”
苏南衣眼神冰凉,笑意不达眼底,“哦?”
“难道不是吗?”苏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以为的有道理,“否则的话,你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