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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八、逍遥侯死了?(2 / 2)


萧十一郎立马就有了判断,他不是天之子哥舒天。

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天宗二代?

冰冰走下轿子,走上来凤亭,才沉声道,“你认识我,对不对?“

杨开泰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谁,你本该已经死了。”

冰冰展颜一笑,“我们都是该死之人,你也不例外。”

杨开泰道“知道天宗秘密之人,除去哥舒天,就只有你了!哥舒冰!”

杨开泰一口叫出了她的真名。

就连一旁的萧十一郎都诧异不已,她是哥舒冰?哥舒天的妹妹哥舒冰?

哥舒冰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徐徐道:“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就该好好地将东西交给我。天宗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的。”

二人说了很多活,夜深人静,山高凤冷,萧十一郎每句都听得很清楚。每句话里,显然都隐藏着很多秘密。极可怕的秘密。

萧十一郎越听越觉得可怕,只觉得心底发冷,一直冷到脚底。

哥舒冰忽然道:“我们之间必定会分个生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死的一定会是你。“

她突然出手,洒出了一片寒光,她的人围着这六角亨的柱子转了两转,竟忽然不见了。

杨开泰凌空翻身,躲过了他的暗器。他的人也围着柱子转了两转,也忽然不见了。

风更冷,星更稀。

轿夫和童子还是木头人般站在月光下,三个人的脸都已扭曲变形,眼珠凸出,张大了嘴,仿佛在呼喊却又听不见声音。

萧十一郎伸手拍了拍童子的肩,童子倒在一个轿夫身上,这轿夫又倒在另一个轿夫身上,三个人全部直挺挺地倒下去,全身早已冰冷僵硬,竟似先被人以毒针隔空点住穴道,就立刻毒发而死。

这种暗器手法的可怕,实在已令人不可思议。

但夺去他们性命的却不是逍遥侯,而是哥舒冰!

一想起自己同这个女人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萧十一郎就感到后怕。她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天宗二代啊!

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然被人截胡了。哥舒冰的武功有多高?就连当年的哥舒天都要靠偷袭才能获胜。

但他必须跟下去,找到真相。

萧十一郎走上来凤亭,站在黑衣人刚才站着的地方,忽然不喝一声,反手拨刀。

刀光厉电般飞出,刀风呼啸飞过,“喀嚓“一声响,六角亭里的六根柱子,竟已砍断了三根。

亭子哗啦啦倒塌了半截,三根柱子中,果然有一根是空的,下面就是地道。

这机关地道建造得非常巧妙,若是不懂得其中巧妙,就算找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找得出。

萧十一郎根本没有找,他用了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

他用了他的刀。

天上地下,还有什么别的力量,能比得了萧十一郎的出手一刀?

地道里潮湿阴暗,阳光永远照不到这里,风也永远吹不到这里。

从月光如水的山巅突然走下来,就像是一步走入了坟墓,又像是一跤跌入了地狱。

萧十一郎走了下去。

只要能找出这秘密的答案,他宁愿下地狱。

沿着曲折的地道走进去,前面更黑暗,看不见一点光亮,也看下见一个人影,尽头处石壁峰岭,用手抚摸一遍,仿沸可以分辨出是尊巨大的石佛。

人呢?

逍遥侯和哥舒冰难道已被躲在黑暗中的鬼魂妖魔吞噬?

萧十一郎闭起眼睛,深深呼吸,再张开来,已可隐约辨出石佛的面目。

他本就有的发亮的眼睛,也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

巨大的石佛好像也在头上面看着他,低首垂眉,神情肃然,也不知是在为他的冒渎而嗔怒,还是在为他的遭遇而悲——你若当真有灵为什么不指点他一条明路?却只有呆子般坐在这里,任凭世人在你眼下为非作恶?

——世上岂非正有很多人都像这尊石佛一样,总是在袖手旁观,装聋作哑。

萧十一郎看着他,冷笑道:“看来你也只不过是块顽石而已,凭什么要我尊敬你。“石佛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她已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从来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破坏了她的安宁。

萧十一郎又握紧了刀,“这世上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充满了灾祸和不幸,每个人都难免受苦受难,你为什么要例外?“

他心里忽然觉得有种不可遏制的悲愤,忍不住又拔出了他的刀。

他要用他的刀来砍尽大下的不幸。

刀光一闪,火星四溅,这一刀正砍在石佛宽大的胸膛上。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地道里没有别的人,呻吟声难道是这石佛发出来的?

难道这块装聋作哑的顽石,终千也同样能感觉别人的痛苦?

萧十一郎拔起了他的刀,掌心已有了冷汗。

刀锋入石,拔出来就有了条裂痕。

萧十一郎一刀出手,无论砍在什么地方,都同样会留下致命的伤口。

这伤口里流出来的却不是血,而是淡淡的金光。

又是一声呻吟。

呻吟声也正是从这伤口里传出来的。

萧十一郎眼睛里立刻也发出了光,再次挥刀,不停地挥刀。

碎石四下飞溅,光越来越亮了,照在石佛冷漠严肃的脸上,这张脸仿佛也忽然有了表情,看来就仿佛是在微笑。

她的胸膛虽然已碎裂,但却终于为萧十一郎指点出一条明路。

她牺牲了自己,却照亮了别人,所以她本来纵然只不过是块顽石,现在也已变成了仙佛。

闪动的灯光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黄金殿辉煌。

这辉煌的金光正是从石佛碎裂的胸瞠中发出来的,有灯的地方,就一定有人。

是什么人?

萧十一郎钻了进去,进入了这坟墓卞的坟墓,地狱中的地狱。

灯在石壁上,人在金灯下。

灯光温暖柔和,人却已冰冷僵硬。

逍遥侯的尸体蟋曲着,仿佛小了些,一柄银刀刺在他心中,刀锋已被他自己拨出来,还在流着血。

他的血也是鲜红的。

逍遥侯,死了?

萧十一郎要去掀开他的面具,但在他伸出手的瞬间,对方的尸体直接化成了一摊脓血,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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