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上均出现不同程度的诧异之色,他们当然知道海东青和陆山民是一伙的,但根据他们的以往的判断,两人多是为了利益结成的同盟,而且以他们的了解,很难理解海东青这种女人会对利益之外的人产生感情。
“说明白点”。吕铣淡淡道。
山猫深吸一口气,说道:“根据我的观察,海东青对陆山民的情感超越了普通朋友,我敢肯定,她爱上了陆山民”。
“你确定”?!
山猫点了点头,“确定,她这种女人不动情则以,一旦动情就是刻骨铭心”。
“调虎离山”?吕铣摸着胡须笑了笑,“那你来说说怎么调虎离山”?
山猫不敢正视吕铣的目光,脑袋一片混乱。
“我、、我不知道、、”。
吕铣微微一笑,“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山猫双手握得很紧,心里面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紧张。想到陆山民曾经告诉过他的话,人与人生而平等,面对任何人都不应该紧张,不值得紧张。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脑海也逐渐清明。
陆山民曾经跟他说过,冷静下来的山猫,聪明才智不在左丘之下。
他渐渐的开始理清思路,吕铣已经知道了海东青的弱点,他这样的人物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有千百种方法去付诸行动,现在问他不过是试探他,或者是戏弄他而已。
渐渐冷静了下来,山猫缓缓说道:“只要他知道陆山民面临致命的危险,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离开东海,任何人都拦不住,这是她的死穴。离开了东海的海东青就等于是离开了大海的巨龙,到时候不管是陆山民也好,海东青也好,我们可以把他们在天京一网打净”。
山猫深吸一口气,“兵者诡道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两人身在两地信息不畅的因素,一方面给陆山民设个局,虽然以他的狡猾未必能一举拿下他,但另一方面给东海释放一个信号,这个信号越隐秘越好,最好是让海东青费些功夫才能打听到,她必然会中计”。
“机场是一个好地方,可以派一队不要命的死士在机场截
杀她”。说着望向吕铣,“我了解海东青,她喜欢独来独往,必然不会让陆山民去机场接他,即便陆山民知道想去,到时候我们也有办法阻挡住他。以吕家的实力,弄些军用高爆炸弹和武装一队死士肯定不是问题。事情过后,不管成功与否,参与的人全部自杀,可以做到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山猫越说思路越清晰,一口气说了一大通。
“好”!话音刚落,吕震池拍手叫好,“果然不愧是帮助陆山民打下晨龙集团的智囊,计谋够狠、够毒”。
山猫呼出一口气,讪笑道:“大爷过奖了,说得不对的,还请补充指正”。
“计划很完美”!吕铣半眯着眼睛,含笑看着山猫。“但是计划成功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海东青对陆山民爱得刻骨铭心,已经到了明知是死也一往无前的程度”。
“这一点,你敢保证吗”?
“敢”!山猫肯定的点了点头,“再厉害的女人也是女人,不管海东青多么强悍、多么聪明,一旦沾上爱情,她就会变弱,变得愚蠢,甚至是不可理喻”。
吕震池若有所思,“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
“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吕铣摆了摆手,对山猫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
山猫唯唯诺诺的告退。
走出吕铣别墅大门,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全身的汗经风一吹,通体发冷,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经过吕松涛别墅的时候,下意识望了眼二楼的窗户,到吕家几个月,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经过都要看一眼,不过胆小的他只敢拿余光看,以他的天生的敏感,他能感觉到二楼窗户经常会传来一阵偷瞄他的目光。
吕松涛轻轻后仰离开窗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以前的吕家是他温暖的后花园,而现在,对于他来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座监狱。
书房里,只剩下吕铣喝吕震池两父子。
“父亲,他刚才都紧张得流了汗,不像是装的”。
“嗯,经过这几轮的试探,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是真心投诚”。
吕震池微微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倒是不怀疑,毕竟是他出卖了黄梅,仅凭着一条,他就不可能是陆山民派来的卧底”。“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有些怀疑”。
“你是他所说的海东青对陆山民的爱情”。
吕震池点了点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连恋人都算不上,听说这个陆山民挺风流,四处沾花惹草,海东青是什么人,海天集团董事长,东海地下王国之王,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他们之间是利益盟友关系。”
“至于爱情、”吕震池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父亲,你和母亲当年的结合有爱情吗,我们吕家这几兄弟,又有哪个是因为爱情走在一起,电视里那些情情爱爱不过是逗普通老百姓乐呵而已,都是编出来的,走到我们这个高度的人,哪来什么爱情,即便有,又有谁会真的为对方而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