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的心里尚且未有决断。
夜色渐深,繁星漫天。
信都府衙,沮授挥退身边紧随的亲卫,独自站在深邃空旷的院子上里,仰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思绪万千,面上情感变换。
“哎~”
良久,一声长叹自口中传出。
“军师何故在此长叹?”
身后传来一声询问和沉重的脚步之声,面容俊逸,气势沉稳的张郃身穿轻甲走到跟前,看着沮授,疑声问道。
“儁乂来了!”
沮授收起思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陷入沉重,扭头看向张郃道:“天下纷扰,万民受难,授妄为冀州名士,却不能为尊吾之百姓做出些许贡献,耻矣!”
“军师何意?”
张郃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沮授。
“儁乂觉得秦军如何?”
沮授淡淡一笑,神色淡然的看向张郃。
“史书上言,秦军暴虐!”
张郃心中一紧,作为和沮授一样,因为前主韩馥不战而降投入袁绍麾下的他,虽然心中也有过些许别扭之感,不过身为武人,若主求战,那张郃自然不会惜命为其奋战。但是主上自己降服,张郃也并非迂腐之辈,能跟一个更好,更有前途,气魄更为雄厚的主公,又何乐而不为。
当然对于张郃来说,既然跟了,该有的忠诚,只要主不昏庸,那必然是要真心付出的。而此时沮授的话,在张郃听来,可不怎么合适!不过相比于刚刚投靠经年的袁绍,张郃对于沮授这个冀州名士别驾的情谊当然要更深一点。
“儁乂,汝有大将之才,当得重用!”
沮授淡淡一笑。
“军师,你......”
张郃心惊,迟疑的看向沮授。
“好了!莫要惊慌,某不过是心有所感,儁乂,当世秦军崛起之迅速堪称奇迹,在某看来,可以说是充满了巧合和运气,无论是西凉关中这个地利,还是汉室中央覆灭这个条件,但凡他们有一样未能达到,打出了嬴秦后裔名号的他们,早就已经被汉室号召,各路诸侯群起灭之了!”
沮授缓了口气,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张郃言道:“正是因为西凉、关中的地利优势,秦人民心、民意尚存,再加上汉室中央的直接覆灭,导致整个汉室威势大减。群龙无首之下,诸侯又各有私心,放才让嬴秦这杆旗帜越来越稳的生存了下来!不过......”
张郃面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不过出于对沮授的信任已然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矗立于原地,安心听着沮授之言,等候沮授表达他的最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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