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疑问,把禾雨问住了。
顿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说道:“瞧我,是想起以前的不快,胡说八道了。”
禾雨随即亲热拉上香菊的手,解释道:“妹妹说得对,的确不算什么不堪,受伤非我本愿,我难过之后便只得接受了。而且我们做奴婢的,也没什么资格挑主子,就和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样,是我忆起往事,太伤心了。”
香菊立刻体贴拍了拍她的手背:“过去不痛快的事儿就别去想了,现在姐姐留在王府吃喝不愁,多干活攒些银两,等出了王府找个好人家嫁了,这辈子也就高枕无忧了。”
禾雨微微一笑:“多谢妹妹安慰我,目前来看,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姐姐上回也安慰了我,妹妹才会对姐姐说出肺腑之言罢了,不过姐姐也别太悲观。”
香菊抬眼望望洞内,笑嘻嘻道:“所有人都知道王府里养的这两只仙鹤是仙禽,感情深厚又有灵气。”
“雌仙鹤病了不吃不喝,雄仙鹤便也不吃不喝陪着守着,可谓夫妻恩爱生死相依了。说不定咱们普通人沾了仙鹤的仙气儿,将来也会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香菊是个单纯的姑娘,说起将来眼中一片向往。带着明光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编织着五彩美梦。
禾雨可以从她的眼神中一眼望到底,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下面,是对未来无限的渴望。
香菊厌倦了伺候叶琳琅的生活,暂时无法摆脱,却对未来充满希望。
禾雨认真想了想,试探性问道:“妹妹已经及笄,按道理也快到了离开叶姨娘的时候,不知妹妹怎么打算?”
香菊一说起叶姨娘,便觉堵心。
“我的生辰是在一月前,本来入秋后我就该离开叶姨娘许配人家的。可那会儿叶姨娘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有空管我?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着落。”
叶琳琅没心思为她做打算,而香菊自己身上也没银子,卖身契也在叶琳琅手里攥着,她纯属有心无力。
“这样啊,”禾雨顿了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姐姐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香菊眼前一亮:“姐姐请说。”
“叶姨娘志在入王府,所以无暇顾你,若妹妹手里有些银子,去向叶姨娘请辞,她必定会痛快答应。所以妹妹现在犯愁的只是手头不宽裕。”
“确实如此。”香菊叹口气道。
禾雨环顾四处无人,便压低声音:“正好姐姐我这里有个差事,若是办好了,可以赏赐这个,我和妹妹关系好,就不藏着掖着,给你先瞧瞧。”
说着,她轻轻撩动自己的袖口。
香菊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望去,在皓白腕间赫然悬着一只金灿灿的细纹福字镯。
这是一只金镯,扁口很宽,比起叶琳琅手腕上戴的那只翡翠贵妃镯还要宽,做工精美。
论起价值,少说也值大几百两银子。
一个厨房帮工丫头,居然戴这么贵重的金镯子?就连叶姨娘也是戴不起的。
香菊不由大惊失色:“姐姐到底是何身份,居然如此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