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写信,然后飞鸽传书过去。”狄永鑫转身道。
狄永鑫回去写好信,交给绿衣,道:“马上飞鸽传书给白长儒。”
绿衣是看着他写信的,迟疑了一下,接过信,问道:“侯爷,只是王爷不是说让白长儒先别公开身份吗?”
狄永鑫冷冷地道:“你现在是睿王的人还是我的人?绿衣你记住,你只需要听本候的话就可以了,本候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余的一句都不许多问。”
绿衣神色一凛,道:“是,知道了,侯爷。”
狄永鑫神色稍缓,看向狼牙,“你知道本候这样做的意思吗?”
狼牙笑道:“王爷本来就不在乎这天下的主子是谁,只在乎自己高兴,睿王以前对侯爷十分礼待,但是自从得势之后,便把侯爷当做猴子一般耍着,侯爷心里怎会痛快?侯爷不离去,自然是要让睿王不得安宁,所以,先让白长儒与白擎风曝光,让白长儒受制于朝廷,睿王失去了白长儒与白擎风,便等同是失去了左膀右臂。”
狄永鑫冷然一笑,“这只是其一,睿王没把本候当回事,本候自然是要还以颜色的。至于其二,本候确实不在乎谁当皇帝,但是,狄家却从没出过乱臣贼子,本候即便要胡闹,也得有个度,到了厉害关头,本候不会忘记祖宗的教诲,不会让祖先蒙羞的,至于其三……”
狄永鑫忽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眸光有些异样,“白擎夜把慧圆师太让他看的事情,看得如此云淡风轻,着实让本候佩服,杀身之恨,都可以忘记,本候的那点仇恨,又算什么呢?”
狼牙大为诧异,“侯爷是说白擎夜压根没打算背叛朝廷襄助睿王?”
“自然没有,太皇太后早就找人与本候接洽,白擎夜没有投靠睿王,而是设下埋伏,等着睿王的十万兵马进攻。”
狼牙吃惊地道:“太皇太后竟然派人与您接洽?还把计划告知了您?她莫非就不怕您告知睿王到时候会功亏一篑吗?”
狄永鑫冷冷地横了他一眼,“那老婆子什么时候算错过?她手里握住朝廷命脉这么多年,神机妙算不在说,设下的局会是本候去跟睿王说一句就能破?”
绿衣忍不住地问道:“那属下是真不明白了,若您去跟睿王说,睿王必定不会相信白擎夜,也不会大举进攻,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狄永鑫哼道:“你们认为,睿王会相信本候的话吗?就算相信,他会相信太皇太后说的是真话吗?他只会认为太皇太后是要离间他与白擎夜,更加坚定地带兵入宫去,因为,如果太皇太后真的与白擎夜设下埋伏,是不可能告知本候的,本候一直都站在睿王这边。”
“而事实上,她却命人告知了您!”狼牙若有所思地说。
狄永鑫坐下来,神情竟难得一见的有些恐惧,“所以,你们明白那老女人有多难估计吗?她做的这个决定,无论本候怎么做,都对她的计划没有损害,但是若本候襄助她,她则多一分胜算。”
狼牙与绿衣都不禁心惊,狼牙想了一下道:“确实,无论侯爷怎么做,选择告知不告知睿王,都对她的计划没有影响。”
绿衣不禁道:“这其中的勾心斗角,实在太让人厌倦了,侯爷,如果龙太后事后追究,侯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