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小芬的目瞪口呆之中,陈太元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大大的医药箱,打开之后就是些小号的瓶瓶罐罐。
莆田系的老中医……?
“老陈,你这家伙有鬼!”李小芬瞪大眼睛说,“只要是个住的地方,就藏着一个药匣子,太反常了!更重要的是,这是你同事的家,竟然也有这样……”
“出去看着门儿,哥要给雪姐治病了。”陈太元打断了她的话。
李:“可你不正常,你这……”
陈:“我治病的时候,不管你看到什么不可理解的都别打扰,否则可能导致治疗失败。”
李:“喂喂我跟你说的是……”
陈:“救命如救火,不跟你扯了,出去。”
李小芬气得跺脚,转身离开了卧室:“混蛋,不让人说话……”
……
李小芬气哼哼的来到门前,意气难平。而且现在是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呆在门口当然无聊。搬着个小椅子坐了不一会儿,两只眼皮便开始打架。她就这点好处,没心没肺故而啥都不怕,没有睡不着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约听到卧室里传出了一声虚弱的**,李小芬马上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急吼吼蹿到了卧室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她当场就被惊呆了——
卧室床上,梁雪闭目躺在床边,脚对着李小芬所在的门口部位,上身衣服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勉强用条小毛巾盖在了胸口,鼓囊囊好似两座小山。
“老陈,你这个臭流氓!”李小芬心中大大的鄙视,但又不敢发声。万一打搅了治疗,这责任她可承担不起。
她只能通过门缝继续看下去,隐约看到梁雪那白皙的腹部,竟然有一个火辣辣的暗红色掌印。就好像拔火罐之后留下的那种颜色,红得吓人触目惊心。
就是这狠辣的一掌,当时险些要了梁雪的性命。用陈太元那玄玄乎乎的理论来说,就是被一掌险些震碎了下丹田。所谓下丹田又是陈太元那种神秘修炼术之中的一个说法,乃是人身上极其要害的一处,对于修炼者、实力强大的格斗者而言越发重要。
其实李小芬有所不知,一开始这个部分已经完全黑紫如墨,更加吓人。正是经过陈太元反复不停地调息疗养,才慢慢恢复到了现在这个暗红如血的状态——情况已经大大的好转了。
现在陈太元依旧不敢有任何松懈,一只手轻轻贴合在梁雪受伤的腹部,轻轻揉搓按压;另一只手则似乎拿着中医用的毫针,在梁雪的身体上轻轻的刺入。
“老陈这家伙,不但会按摩,还会使用针灸?她究竟是现代生命科学研究者,还是乡村赤脚医生呀,也说不定是个神棍……”李小芬看得出神。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攥紧的面巾纸小纸团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轻轻击打在她的脸蛋儿上。
“偷看什么,去门口,别打搅了我。”陈太元低声说。
李小芬吓坏了,心道这家伙刚才扔得也太准了吧,毕竟这门缝儿才一巴掌大啊。不过转念一想,李小芬就恶毒地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嘿,似乎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故事。说是一个女职员发现,单位里的很多未婚男都感冒了,擦鼻涕的纸团一个比一个扔得准,连五米外的垃圾桶都能轻易扔进去。”
“于是这个女职员感到非常惊讶,回家后把这个疑问告诉了老公,说单位里的男生实在太厉害了。”
“哪知道她老公不屑的说:不就是卫生纸吗?要是咱俩晚认识两年,我比他们扔得还准!”
“哈哈哈,可怜的老陈,这家伙!”
少女的属性,天然是腐的。外表越单纯,这个属性便越深刻。
就在她一边想着一边磨蹭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点小小的动静。顿时,李小芬抛开了一切杂念,像一只机灵的小猫咪一样轻轻的行动,慢吞吞地凑到了门口猫眼处。
这深更半夜的,门口只要是有动静、有人,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刹那间险些叫起来。这小心肝儿怦怦的跳,几乎要撞开她的胸腔子。
太尼玛吓人了……李小芬的脑袋猛然往回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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