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下午的时候去了趟实验室，给沈帝再次施了一次针。
赵慈柔的直播在旁边放着当背景音。
等最后一针推入，沈帝缓缓开口，“小夭，如果加快恢复，老先生的身体大概能撑多久？”
“最多两个星期。”
沈夭夭敛着眉眼看他，“你要去做什么？”
她太了解沈帝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要紧事需要处理，他不可能平白拉人替他受罪。
即使，那人欠着他人情。
如今又要加快恢复，摆明了有事儿。
沈帝沉默，不打算开口。
沈夭夭知道他的臭毛病，懒得继续问，干脆换了个话题：
“那赵姐呢？”她屈起指尖在手机上敲了敲，“四千万？”
沈帝：“……”
良久，沈帝轻叹，“先别告诉她。”
沈夭夭嗤笑，“你连师姐都没瞒过，你还想瞒住赵姐？”
那天晚上顾恪的电话不难猜出是谁指使的，维里蒂的案子已经结了，有宋一在，她重伤即将不治的事儿，克罗迪不可能报给顾恪。
顾恪能给沈夭夭打电话，只有宋一指使，不作他想。
目的是什么，也很明显。
宋一从小就跟在沈帝身边，几乎可以说是沈帝养大，比沈夭夭的时间更久，沈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赵姐就更不用提了。
沈帝看着她，幽幽地开口，“你师姐说我给你的相思蛊你用了？”
沈夭夭：“……”
“你别岔开话题。”她指了指沈帝，算作警告。
沈帝睨她一眼，气着了，“所以那小子谁啊？”
这语气，活脱脱像一个操心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
沈夭夭拿了两管试剂到旁边做实验，嗓音轻漫：“你那相思蛊不行，自己跑人家身体里去不肯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你想相思蛊从那小子身体里出来，我有办法呀！”
沈夭夭抬眼看了沈帝一眼，漫不经心地。
显然没当回事。
沈帝笑了声，继续逗白菜，“不信？试试？”
沈夭夭将试剂倒入仪器里，没什么情绪地问，“相思蛊如果一直在体内会如何？”
“那就融入骨血中，彻底与宿主为一体呗！”沈帝故作高深，“相思蛊又名情人蛊，既融于骨血，那便生死同休，伤痛共享，若非情人，那可不太妙。”
沈夭夭拨动仪器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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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楼，二层。
阿吉做好系统维护后，照例巡视机房。
等回来，路过妖儿的工位，关切地问：“怎么样，手好得差不多了吗？”
妖儿活动了下手腕，“好多了，上回我还黑了点资料，没什么影响了。”
阿吉目光闪了一下，那天的记录真是她做的？
不是说她不在技术楼么？难道是她手上有微型电脑？
他也是听说，顶级黑客都有自己一套黑客工具，有微型电脑也不奇怪，不过电脑越小所对应的技术要求也越高。
这也是阿吉没有微型电脑的缘故，他自认还没有办法用微型电脑黑入系统而全身而退。
“那就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切磋下？”阿吉说。
他数次败在妖儿手下，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妖儿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抬头笑意盈盈地说：“我有点饿了，我先去厨房那边拿点吃的，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