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
太尼玛嚣张了。
看着她，赵虎的鼻子似乎在隐隐作痛，不过倒也不怕，毕竟他这边有十几号人，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小女生。
“胆子还挺大。”他冷笑，手一挥，身后的人就冲了上去。
结果，就是单方面完虐。
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就倒了一大片人。
何初蹲在地上，狠狠掐住赵虎的脖子，逼迫他直视自己。
谁能想到的，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居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掐住脖子，这场面十分少见，也十分诡异。
“松，松手！”
赵虎看着面前这个宛如恶魔的女生，感觉越来越窒息，痛苦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何初的手劲儿大的可怕，看着他涨得发紫的脸，眼角弯了弯，突然就笑了，“真他妈应该让人看看，你这苟延残喘的样子。”
稍许稚嫩的脸上挂着一抹戏弄的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冷得渗人，清秀的眉目间此刻透着一股疯狂与暴戾。
可怕。
赵虎心里想到的只有这一个词。
何初松开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天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如果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和杨灿的面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的语气相当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当然，赵虎也不可能不信。
他第一次害怕一个女生害怕的浑身发颤。
天色已经很晚了，街道上行人稀少，杨灿坐在河边喝酒，两旁摆满了空啤酒瓶，还有一些没有开过的。
焦磊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杨灿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摇了摇酒瓶，随手扔在了旁边，然后又拿起一瓶酒准备开。
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焦磊低声劝道：“阿灿，别喝了，伤胃。”
杨灿“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打开瓶口就往嘴里灌，还有不少顺着下巴滴在了衣领上。
心窝子烫的发疼。
焦磊偏过头看着她，很心疼，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会跟叔解释清楚的，你放心，不会开除你的。”
“算了，”杨灿的脸色通红，眼睛也是，打了个酒嗝，小声嘟嚷道：“我不想再给谁添麻烦了。”
看她这么难过的样子，焦磊心里也很不好受，想伸手搂住她，但手刚伸出去了一半，她就突然站起来，将酒瓶扔向河里，大喊一声：“我杨灿他妈的就是个祸害精！！永阳镇最大的祸害精！！”
焦磊拿她没办法，只能在旁边静静的陪着她耍酒疯。
嗓子都喊哑了杨灿才停下来，踉踉跄跄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焦磊连忙起身去扶她，“我送你回家。”
街道上的路灯昏暗模糊，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杨灿张牙舞爪的，嘴里还喊着“驾！”
焦磊背着她本来就走的艰难，没好气的说：“你给我安分点儿！”
杨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带着酒味儿的喃喃：“小磊子，你说，你灿姐我是不是天生的扫把星啊？”
焦磊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我遇到的人都会因为我受伤？”
“......”
焦磊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在颈脖处，心口疼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开口：“阿灿，其实我......”
他停住了步伐。
前方路灯下，何初就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俩，当看到焦磊背上的杨灿时，她双眸沉了沉，不经意间染上寒意。
“这么晚了，你要带姐姐去哪儿？”
傻子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醋意，焦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关你什么事。”
何初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戾气，眉眼阴沉，根本不像是在杨灿面前那个温柔听话的乖乖女。
“把姐姐放下来。”
接触到她的眼神，焦磊莫名的感到心惊胆颤，没有理她，背着已经睡熟了的杨灿转身准备走另一条路。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扭，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袭来，疼得他忍不住松开了手。
何初将杨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看都没看焦磊一眼，就背上她离开了。
焦磊站在那儿，看着何初背着杨灿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