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杨灿将杨子帆挡在身后，黄毛和小眼睛他们看到有情况也凑了过来，整个溜冰场瞬间搞成了黑/社会打架。
“我想说的是，”赵虎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你怕不是忘了，你爹当初是怎么死的吧，强......草！”
杨灿实在忍不了了，刚想动手，却没想到有人比她速度还快，鲜血在她面前慢动作的飞溅，眼前是红色的一片，让她硬生生的愣在了那儿。
在赵虎还没说完的时候，何初就一拳打了上去，直冲脑门儿，一百五十多斤的肌肉男被打的瞬间鼻血飞溅，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眼睁睁的看着身穿白色衬衫，扎着清爽马尾的小女生一脚毫不犹豫的踩在赵虎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娇嫩甜美的声音此刻却冰冷得可怕。
“有种，你他妈继续说下去。”
“草！”在疼痛之余，赵虎看到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眸子，琉璃般浅色瞳孔中倒映的他就像是个死人。
暴戾，恐怖。
第一次，害怕感从心底升起，他顿了顿，为了尊严还是咬着牙说：“兄弟们，给我上！”
他身后的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冲了上去，杨灿这边的人也迅速开打。
整个场面一度混乱，围观的群众有拍手叫好的，有拿手机录视频的，也有喊管理员的，还有妄想上去劝架反被一脚踢飞的。
杨灿从小打架打到大，面对如今这个局势也没在怕的，左手一拳右手一拳，顺便来了个飞踢，而焦磊也会护在她身边，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在混乱中突然一只手拿着刀朝杨灿刺过去，何初瞳孔骤缩，前世对这一幕的记忆如狂潮般涌上，她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姐姐小心！”
杨灿被一把推开，然后她就看到小姑娘将那个拿刀偷袭的男生胳膊狠狠一折，惨叫声瞬间响起。
整个过程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杨灿看着这一切，震惊的忍不住骂了句“我靠”。
焦磊更是傻眼了，他没想到何初打起架来居然这么狠，虽然大概知道她是个白切黑，但这也......太他娘的吓人了吧。
这一架打的，都把溜冰场的老板惊出来了，派了几十个保安才把他们控制住。
为了溜冰场的声誉，老板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让他们互相道了歉，并且保证下次不在这里打架，这件事情就算是结了。
赵虎深深看了杨灿一眼，在看向何初时眼神居然有些躲闪，冷哼道：“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就带着小弟们离开了。
杨灿弯了弯眼睛，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灿姐奉陪到底”。
“姐，你没事儿吧？”等他们一走，杨子帆就连忙拉过杨灿打量，“刚才没受伤吧？”
“没有，小打小闹而已，能受什么伤。”杨灿不在乎的摆摆手。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撞到赵虎，你们也不会......”
“行了行了，别怪来怪去了，这天也不早了，快点回家吧，不然你爸又该担心了。”杨灿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快走吧，你小磊哥他们送你回家。”
焦磊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的眼神示意后只好点点头，将杨子帆勾过去带走。
等杨灿和何初终于出了溜冰场，才发现天已经黑完了，小镇不比城市，一到夜晚街道上除了路灯就没有一个行人。
杨灿和何初肩并肩走着，时不时谈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啊小姑娘，原来你也是个狠人呢。”杨灿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呵呵的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相信，原来大学生打起架来也会用脚踹，也会把人手折断。”
何初默默看了眼身后两人在路灯下的影子，忍不住靠近了些，影子也跟着靠近，最终和杨灿的影子之间不再有缝隙。
亲密的好像在接吻。
心满意足后，她才回答道：“我之前练过散打。”
杨灿“哦”了一声，鼓起掌来，“厉害厉害！”
何初偏过头，看着杨灿脸上的笑容，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
她笑了笑，低下头去。
现在的姐姐哪里知道，其实前一世的自己，在这次打架中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伤。
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来她才专门去学了散打，为的就是能有一天保护好姐姐，不让姐姐受到一点伤害。
如果杨灿这时转头，就会陷入一双温柔深情的眼眸。
眼眸中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