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思什么都会,往大了说,他精通各国语言,白手创建了金跃,往小?了说,他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厨艺精进的?可以直接去开餐厅。
他想?,我连叶白思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又是鬼使神差,他打开了冰箱,里面?有一小?块腱子肉,还有若干蔬菜。
段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块肉。
冰凉,还软趴趴的?,老实说,手感让人有些不适。
段琛缩了一下手,想?到叶白思,又重新?伸过去,轻轻握了我。
这个手感……
他在脑子里搜索形容词,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段琛,你干嘛呢?”
段琛条件反射地关上了冰箱,段嵘眼皮子一跳,眼睁睁看着他那只摸肉的?手没抽回来,被冰箱门狠狠夹了一下。
段琛颤抖着把被夹到的?手藏在身后,脸色发白地道:“爷爷,起那么早?”
“老人家觉浅,睡不着了,准备去打太极呢。”段嵘摸了摸胡子,探头看他的?手:“你没事儿吧?”
段琛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怎么,饿了啊?”段嵘道:“咱们家冰箱不放剩饭的?,你都忘了?”
“……没。”
“哦。”段嵘说:“你刚才不会是想?拿食材做饭吧?”
“没有。”段琛道:“是,我忘了没有剩饭了,太久没回家,我上楼了。”
他绕过段嵘,飞快地上了楼梯。
回到房间,段琛把门反锁,皱着眉捏了捏被夹疼的?手臂,他当时很急,关门的?力度又很大,这会儿手臂已经泛起了青紫。
段琛走?进卫生间,拿温水冲了冲,脑子里又想?到了那块软了吧唧的?腱子肉。
忽然点亮求知欲,默默回到床上,拿出手机搜索:肉的?做法。
许芯月五点半起来,收拾收拾六点了,她?还想?着叶白思的?事,喊来牛婶打下手,便?重新?钻进了厨房,道:“做点肉粥吧,再弄几个小?笼包,早饭就?吃简单点儿。”
牛婶道:“您对叶先生真好。”
“他人好,值得被好好对待。”许芯月叹着气,道:“就?是可惜啊,我们段琛估计没福气跟他在一起了,可惜了(liao)了。”
牛婶帮忙洗肉,忽然一抬眼,看到段琛站在门口,忙道:“少爷是不是饿了?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很快就?好了。”
“你要切它么?”
牛婶看了看手里的?肉,解释道:“没事儿的?,这肉已经死了,它不会疼的?。”
段琛:“……”
他脸色僵硬,道:“我当然知道它不疼。”
牛婶拿刀的?手有点犹豫:“那,我这,切是不切?”
许芯月也奇怪地来看段琛:“你站这儿干嘛,又不让你帮忙的?啦,别碍手碍脚,出去出去。”
“我就?看看。”段琛道:“我要看她?刀工。”
牛婶放下心,这就?是可以切了,她?直接把肉往砧板上一放,利落地把肉片薄,然后一刀刀地切成条,再切成粒。
段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掌无意识地模仿她?的?动作。许芯月一下子盯住了他一会儿横一会儿竖的?手,她?又看了一下段琛的?表情?,道:“段琛,你怎么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呀?你跟牛婶学刀呀?”
段琛手掌握拳,藏在身后,淡淡道:“我监工。”
“你来厨房监工啊?”许芯月说:“你懂什么啊,你知道牛婶手上拿的?那个叫什么肉么?那把刀又叫什么刀么?还有这个锅,叫什么锅,你知道的?么?”
段琛被她?问的?眼花,脑子和眼神一样茫然:“那是,什么锅?”
“这个叫电饭锅。”
段琛:“……肉呢?”
“猪肉的?呀。”
“……刀?”
“菜刀呀。”
段琛:“。”
许芯月:“我就?说你一个都认不出来的?嘛,好了好了,别堵这儿了,出去出去啦。”
段琛:“……”
原来所有人都觉得,他连这种东西?都认不出来么?
哪怕不承认,段琛也清楚自己内心依然抱着一线希望。
他被许芯月赶出了厨房,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便?主动提起饭盒坐进了车内。
一大早,路上结了冰,段琛的?车开的?很慢。
他有点不敢面?对那个答案。
心里满是忐忑和畏惧。
有点希望车子可以快一点,又有点希望,永远不要抵达。
一路焦灼。
终于到了目的?地。
快递柜上放着一蓝一粉两个盒子,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只是已经被冰冻上。
段琛走?过去,发现上面?有一个被雪水打湿的?便?签。
是叶白思的?字迹。
段琛久久地望着那个便?签,慢慢伸手,轻轻把它撕了下来。
用力将被冻在快递柜上的?饭盒拿起来,他仰起脸看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好久,才缓缓转身,回到车内。
哪怕段家真的?只是想?要报恩,在叶白思的?眼中也成了打扰。
他提着四个饭盒回到家,许芯月一看,就?道:“怎么都提回来了?”
段琛把叶白思留下的?便?签递给?了许芯月,一家人传递了阅览,脸上纷纷呈现出了漂亮的?色彩。
上面?写着:
不需要报恩。
不要再做自我感动的?事情?。
请让我过个好年。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那几个我全部认识。
叶叶: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