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没?”
郝敏才已经平静下来了。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这会儿谢半珩已经返回学校了,两人正在郝敏才的小办公室里挨训。
“老师,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在午休的时候离开学校”,谢半珩认错速度奇快无比。
“还有呢?”
还有?
景明下意识转向谢半珩,两人面面相觑,一致怀疑对方,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老师,没了吧”。
景明有点郁闷,他俩除了午休逃出学校,也没干什么别的坏事吧。
哦,准确的来说,逃跑的只有谢半珩一个。他只是从犯罢了。
“没有啦?”,郝敏才的嗓门都大起来了,他脸色一沉,拍拍桌子。
“景明,你为什么要对老师说谎?”
景明茫然,谢半珩也茫然。
半晌,景明猛地想到——
“老师,我没有撒谎,我们的确在跟散户一起……”
“行了!”
郝敏才一拍桌子,又苦口婆心的劝告,仿佛遇到了两个失足少年。
“你们现在就敢对老师说谎了,那将来出了社会不得上天啊!”
“你们逃出学校还只是不遵守规章制度,可撒谎那是人品的问题啊!”
景明郁闷死了,谢半珩憋着笑,一张俊脸都快忍到抽筋了。
“对不起,老师,我不该说谎”,景明吐出一口气,郁闷的承认自己在说谎。
“哎,这就对了!”
郝敏才很欣慰。
又板起脸,“既然这样,那你们跟老师说,你们到底去校门外干什么了?”
“老师,我们打游戏去了”,谢半珩想了想,睁眼说瞎话,“我们以后不敢了”。
郝敏才冷哼一声,“谢半珩,回回就属你认错认得最快!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老师,对不起”,景明郁闷无比,还得揣着一张愧疚的真诚脸,对着郝老师撒谎,说自己的确说谎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行了,念在你俩都是初犯的份上,一人一千字检讨,明天交到我办公室”,郝敏才摆摆手,把他俩打发走了。
走出办公室,景明郁闷道,“CME的股价怎么样了?”
现在只有挣钱才能够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涨了,买进的时候四美元一股,现在已经疯涨到一百零六美元了”,谢半珩想了想,“保不准最后,我俩的获利不止三十倍”。
景明点头,丝毫不惊讶这样的利润倍数。
找准风口,站上去,猪都能起飞。
更别提他俩都不是猪。
所以景明只是问道,“那明天怎么办?”
翻墙离校的路子被郝敏才堵了,明后两天中午估计是关键时刻,绝不能够在此时掉链子。
“没办法,那就光明正大的请假呗”,谢半珩无所谓。
“家里有人生病去世,要去喝某某亲戚的喜酒,身体不舒服……”
请假的理由那么多,随便挑俩就行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请假都需要家长给老师打电话才能请”,谢半珩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转过头,问景明。
“咱俩要不去买个变声器?互相给对方请个假?”
景明就很无奈,“你见过有人的家长是萝莉音,御姐音、娃娃音的吗?”
市面上的变声器基本上全是这些品种,老师也不是傻子,一听就能听出来。
“那怎么办?”
说着说着,谢半珩就开始笑,“要不明天早上我再做点好人好事,迟到一会儿?”
“下午一点钟才到学校,你那也叫迟到一会儿?”
景明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绝大部分时候,他都冷冷清清,客客气气的讲礼貌。
很少有这种吐槽却颇显亲昵的话语。
约莫是这几日。两人并肩作战,又共同挨罚,拉近了感情。
总算不会用“谢谢”、“不客气”来结尾了。
“咳咳”,景明清了清嗓子。
“我应该学过一点变声,到时候我来向老师请假吧!”
豆子的知识库里有关于变声的知识,应该是从前的自己留下来的。
他可以现学现卖。
但谢半珩不知道,他就是一边走一边吐槽景明,“你这人还怪有意思的。回回都说自己应该会,难道你还能现学现卖吗?”
“因为从前,杂七杂八的东西学的有点多”。
景明有些恍惚,“好多东西,我自己都忘了,只有碰到了具体的应用情境,我才会想去复习,然后就能快速想起来”。
“你这知识,还是触发式的?”
谢半珩笑话了两句,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