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沈珺感觉自己要被秦则谦逼疯了。
她单方面认为两人由爱生恨撕破脸面老死不相往来,和他和平分手的言论背道而驰。就算多年后重逢也未曾想以被亏欠当作筹码去要挟他,而如今看来,要挟是如此简单。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秦则谦就扑了过来。
前两次受挫,导致这次难以收敛。
外人影影濯濯的脚步,嬉笑吵闹的声音。
秦则谦见她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直接转身将人压在墙面。
那些留在感官上的记忆一触即发。秦则谦心口合一,膝盖抵在下面,手在她身上来回乱摸,喘.息声荡漾。
沈珺觉得很难堪,他流/氓蛮横,偏偏一群加班后的年轻人慢慢腾腾,又是等人又是叫车。憋得她脸通红。
不过等人一走,她便用尽力气推开他,一巴掌扇了上去。
力道很大,也很爽。
秦则谦有些懵,用手背蹭了蹭滚烫的侧脸,双眉拧巴得不成样,张口就骂:“你想死?”
这一巴掌,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沈珺扯了扯羽绒外套,两手交叉将衣服护紧,仰起脸:“你未婚妻呢?不管你?还有林妙璐,不是中午那会儿上了热搜么?”
原本怒意凝聚,差一点就要做出类似上次将人丢在环海公路吹一夜寒风的行为。秦则谦却忽然如梦惊醒,凑过来低声道:“吃醋?”
吃你妈醋。
秦则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本吊儿郎单装满不屑的眼睛,瞳孔亮了一瞬。
沈珺特别无奈:“不是吃醋,是恶心。”
怕他理解不了,沈珺重复了一遍:“特别,特别恶心。”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但她是第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女人。
有人统计过对前男友杀伤力最强的话,是我当初瞎了眼上榜。沈珺对过去嗤之以鼻,感觉自己都没有反思瞎眼的必要,她在往前走,只在乎现在。
她现在特别恶心。
她一定要让秦则谦知道。
而且沈珺不是说说而已,基本从表情到动作都贯彻了这个事实。
若非秦则谦对自己魅力有所了解,又想到两人分别时间足够长。况且在她工作了几年的地盘上给了她些尴尬,他或许就真的生气了。
他见沈珺一脸抗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沈珺当下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这股儿清冷感。
无论是生气也好,吃醋也罢,或是爱恨。
秦则谦的骄傲不允许他对沈珺慈眉善目,欲望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么?”
前任?甲方?变.态?
沈珺压着火,抬眼:“一条管不住下半身的狗。”
一瞬,秦则谦表情一僵,所有的情绪收敛。
沈珺很得意,“你不是才说过,你很想我?”她嘴角一扯,眸里的神态又不屑又张狂。
却不假。
“你对其他女人也——”
“唔——”
秦则谦抬手摁住她柔嫩的脖颈,死死抵着。她的表情淡淡的,瞳孔越来越大,微弱的灯光落在她黑色的羽绒外套上面,一双细手扒着他的手腕,皮肤被扣烂。
沈珺扒不动了,乱踹的脚也渐渐消停下去,白眼翻上去,他松了手。
冰冷的氧气大口大口呼进肺里,沈珺捂着被他掐过的脖颈,费力呼吸,脑袋如同被人闷声一锤,几乎失去意识。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状态不近人情。
发狠这方面,他比七年前更加炉火纯青。
沈珺想,他刚才,是想掐死她吧。
就差一丁点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珺嘴巴张着,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她借着身后墙面的力,眼神凌厉又迷离。黑暗的角落里,无人窥探她的内里。他越是这样,秦则谦就觉得自己不能放过她。他不能容忍她对自己的忽视和嫌恶。
“蹬鼻子上脸。”
他留下这句,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秦则谦没再去找过沈珺。
春节将至,他被秦茹风催促着同苏棉吃了顿饭。
苏棉一向忙碌,回国后也不消停。两人只在她刚回国那会儿碰了次面,那天下了小雨,苏棉和朋友约着吃饭,朋友公司出了状况开走她的车,她电话打来要他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