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囔囔到了袁歧面前,不等他皱完眉,鲁文安先冲到前头道:“我得回平城去看看”。
话说完袁歧眉头皱的更深,鲁文安眼珠子往左右一转,示意周遭人太多。袁歧
困着鲁文安等人,还是恐他们为平城旧将,一嗓子喊开了人心有变。
现鲁文安独自前来,又一副神秘急迫的样子,袁歧既嫌恶了一回底下人不会办事,又怕鲁文安耍花招,更恐是真有要事。
听他要说回平城,断定是与胡人脱不了关系。说来讽刺,一群人各怀鬼胎,居然目的是一样的,谁也不希望胡人能踏破宁城。
是故袁歧看了他鲁文安两眼,依着他,毁了挥手将四周屏退。方徊去了别处,这里只有他与鲁文安打过照面。
鲁文安急急上前小声道:“今日胡人没来,怕是占了平城后会前往安城,我得回去看看。我前些日子探得消息,有大批鲜卑人往羯族地头上去。”
袁歧错愕,猛地睁大眼睛,犹疑片刻,一把扯过鲁文安道:“我派两人与你随行,快去快回。”
鲁文安倒被他这一惊一乍搞糊涂,只顺手推开道:“随什么行,你给我找匹好马,我路熟,快得很。”
袁歧不答,转身向前去找马。鲁文安小跑两步跟上,还在想着谎话居然如此好用,他原以为还得跟这蠢狗掰扯半天。
他当然不知,袁歧已从孟行处知道了霍云旸为什么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将拓跋铣阻拦在宁城城外,即使胡人拿到了大批粮草。
那是因为鲜卑无意攻梁,之所以向霍家拿粮草,实际是想剑指羯族。孟行提起这个,无非是想让袁歧安心。意思是没准原子上胡人已经在内斗,只要死守几日鸟不渡,说不定拓跋铣根本到不了平城城下。
袁歧现一听鲁文安说鲜卑人前几日就在往羯族地头上走,猛然记起胡人现在还没来,大抵还真是因为这个。
胡人里头什么模样,说不清楚。那些野蛮人全无章法,今日流血,明日可以是兄弟。假如鲜卑已经控制了羯族,两部联合走安城...这不是最坏的。万一,拓跋铣是在平城扎营,等剩下的胡人势力,集合之后再行攻梁.....
鲁文安怕袁歧非要指派两人给自己的,凭白耽误事,急道:“将军将军,探兵这种事,人多反而动静太大,我一人去即可。我祖宗三代都埋在平城,闭着眼睛都能将城里转完,即使有胡人在城里,我去也合适。”
袁歧直走到马厩处,才停了脚步。说是马厩,不过就是山背处一原子。他对鲁文安并无其他看法,且在用兵一事上反而颇为欣赏。思忱片刻,觉得这么大事应该回去报与孟行定夺。反正就十里路,来回也不过半刻功夫。
至于鲁文安,要去便先去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