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不用担心,厉佑辰,他一定会没事的。”骆少白递了杯热水给唐凝:“先喝口热水,这样会舒服一点。”唐凝伸手接过骆少白塞进手里的水杯,握着水杯的双手,紧张的有些发抖,杯中徐徐的热水,泛起丝丝细微的波澜。
“喝吧!”骆少白柔和的桃花眼认真柔情的看着唐凝,她此时花容失色,忧愁担心的模样,看的骆少白真心有些嫉妒厉佑辰了。
“凝儿,我真的羡慕那家伙,能让你这么担心他,如果今天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我,你也会这么紧张我吗?”骆少白桃花眼瞬都不瞬的看着唐凝,轻声说着。
他知道这样的问题,他不应该此刻问,但是,看着唐凝如此在意厉佑辰的眼神,骆少白心里泛着层层的酸意,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唐凝的心里,是不是一样的重要。
“血,厉佑辰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他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果然,神情高度紧张的唐凝,丝毫没有在意他刚刚问的问题,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一个有厉佑辰存在的世界里。
“呵……”骆少白好看的桃花眼里,不着痕迹的连起一丝落寞惆怅的情绪,果然有厉佑辰存在的时候,他在唐凝的心里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骆少白自嘲一笑,心里的酸意更浓。
“哎,这个笨蛋,一直到现在都看不透,真是太笨了。”坐在一旁等待的厉晨研,把刚刚骆少白受伤失落的那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她心里是有些心疼这个男人的,他是那么的傻。
即便,唐凝没有给他一丁点的回应,他依旧傻傻的在她身边等待着,只为唐凝看他的一个眼神,哪怕是一抹细微的微笑。
这感觉,真是让人心酸的有点可悲了!
“呵呵,傻瓜,骆少白你真是这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蛋了。”厉晨研斜身依靠在墙壁上,清幽的眸子,似有若无得落在骆少白的身上,心里也不由的起了一丝酸涩,她笑话骆少白是笨蛋的时候。
心中暗自嘲讽着自己,她厉晨研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超级大笨蛋呢?
纵然这三年来,这个男人是如何的讨厌自己,反感自己,如何的想要离她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般犀利冷漠的拒绝。
她还是不是依然想时时刻刻的守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他对她怨恨也好,讨厌也好,烦躁也好,冷漠也好,只要能像现在一样,能够远远的看上他一眼,厉晨研就觉得已经是满足了。
“厉晨研,这世界上最傻的人,应该是你把!”伸手抓了把有些凌乱的额前刘海,佯装自己没事,一点都不在意骆少白对别的女人热情体贴,然,她在低头的一瞬间,眼角依然有泪水溢出。
“疼,她的心,很疼,很难受!”厉晨研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眼泪跑出来,就算是要为这个男人哭,也不是现在,不是在他的面前。
“少白,厉佑辰进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他会不会有事!”唐凝放下手里的水杯,紧张的站起身来,仓皇两步的走到手术室的门口,手术室门头上,那亮着大红的十字架,那大红的颜色,看起来,如同血液一样,刺得她的眼睛很疼。
“呸呸呸……厉佑辰一定会没事的,他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男人,一定会没事的。”唐凝如同丢失了魂魄一样,在手术室的门前,来来回回紧张的走来走去。
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精神细胞,全都紧紧的绷着,很紧张,很着急,很想早一点确定厉佑辰没事,祈祷着,盼望着。
“凝儿,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刚刚医生已经说了,厉佑辰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把身上的玻璃岁渣滓给拔出来就没事了!”骆少白耐心的劝慰着,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唐凝。
“说的好听,这么多的玻璃扎在身上,皮开肉绽的,难道不疼吗?还真是伤的不在你身上,你是一点点的心疼都没有,冷血!”厉晨研不悦的呛了一声。
“疼,一定会很疼的,那么血,一定很疼!”唐凝一想到厉佑辰受伤的画面,她这心立马就紧紧的攥成了一小把,眉头深深的皱着,脸颊上挂着担忧的泪水,了,泪眼摩挲的望着紧闭的收手术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