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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当断则断(2 / 2)


“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死寂。

足足怔了好一会儿的贺千妍遽然回过神来,顿时只想送给萧劲两个字:有病!

实际上,这回她是当真按捺不住内心所想,情不自禁地把这俩字给说了出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对方如此荒诞的念头,贺千妍甚至不自觉地从椅背上直起了上身,双目圆睁了,瞪视着被她斥责的男子。

“真的,我觉得,他比你那个青梅竹马要好,你考虑一下呗?”谁知萧劲非但不知收敛,还煞有其事地拿李慕则跟连忱白比较,这令贺千妍深觉荒唐之余,又被戳了心窝。

他是谁?又懂什么?凭什么说慕则不好?真是……

气得都不晓得该如何发作的女子抿着唇从座椅上霍然起身,面带愠怒地俯视着在她看来不仅脑袋有坑而且还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

许是她这罕见的怒意镇住了天马行空的男子,令其只仰着头与她对视,没敢再多说半句。

是以,贺千妍得以很快沉下脸来,冷冷道:“萧公子,你只是替我爹看病的大夫,我对你以礼相待,不代表你就可以插手我的私事。这一点,请你无论何时都好好记着。”

语毕,她只面色阴冷地看了萧劲一眼,目睹了他脸上昙花一现的僵硬,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个儿的屋子。

打这天起,萧劲没再在她面前提及连忱白和李慕则中的任何一个,而那个大约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闲郡王,也再未派人上门邀约。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们未曾相识之前的模样。只不过,叫贺千妍略觉纳闷的是,耳根子分明清净了许多,也不用再动辄看到萧劲那张没个正经的笑脸,可她的心里头,却渐渐有些不是滋味。

此等犹如故友间拌了嘴的感受……不,不可能是这样的,她可从来没有把他当朋友,从小到大,她也未尝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所以,这不过是她的错觉——是他们令彼此不愉快而造成的错觉吧。

诚然,她可没工夫在这种琐事上花心思。毕竟,她把萧劲留在府中的初衷,乃是为了引出前世里害了她的凶手,可如今半年都过去了,李慕则和李家夫妇刚巧也回来了,她却一直没能“引蛇出洞”。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是她有幸重活一世,活得怠慢了,居然让上辈子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因眼前平静的生活而日渐麻痹。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下一剂猛药,才能让自个儿警醒过来?

猛然间发觉自己竟已有所松懈,贺千妍忙不迭抛开了那些有的没的,投身于新的行动之中。

是了,守株待兔并非良策——她都已经按兵不动了六个月了,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心下拟定了几个计划,贺千妍借着刚好得了几匹上好的丝绸又或是两株千年人参的由头,不动声色地带上礼物,几次前去拜访李家夫妇。可惜,她并没能如愿从他二人的言谈中揪出分毫的蛛丝马迹,就好像他们仍是上一世她刚过门时那对她颇为满意的公婆,仍是打小就看着她长大的世交长辈。而在自家通过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她也没有察觉出孙氏与贺伯封的丝毫异常,仅仅是一如既往地感受着彼此间的隔阂。

这就奇怪了,前一世,孙氏及李家二老是唯一直接同她含冤而死有所关联的三个人,他们一个把“与人苟合”的她赶出了婆家,一个作为“丢了脸”的娘家人接手了她,然后碍于所谓的“公道”和“脸面”,强行往她嘴里灌下了打胎的药,却不料这药药性过猛而她的身子又恰好太虚,以至于害她流产不说,连她的命都给赔了进去。

思量至此,独自一人在屋中静坐的女子忽而心尖一颤。

且慢……药性过猛和身体太虚,是当时一阵混乱中她依稀听到的,也是她因剧痛而无力思考这才想当然相信的,却未必是童叟无欺的事实啊!?

忽觉茅塞顿开的女子惊得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拧紧了眉毛细细思索起来。她没有忘记那一日她痛苦到放下身段,去向贺伯封求救的时候,却只收到了他的冷眼旁观,也没有忘记闻讯赶来的宁榕苦苦哀求,却只促使孙氏母子命人将“病重糊涂”的少夫人“送回房里”,更没有忘记在她意识远去前,孙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不对!她是在笑,她是在笑?!笑她终于要将眼中钉处之而后快,笑她的儿子终于要成为贺家仅存的独苗,笑她孙氏终于可以在夫君的元妻、女儿和他本人都因故离世后,成为贺府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所以……所以那药……那药!那药莫非不是意外?而是早就为她贺千妍准备好的……一碗穿肠毒(和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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