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安慰她几句,却看见安落尘目光灼灼看着她。小米吓了一跳:“你又想干什么?”不会是刺激疯了吧?精神分裂了?
安落尘当然不会精神分裂,她抹了把脸,抓着小米的胳膊,狠认真的说:“我突然想通了,难过消极也没用,又不是全世界都抛弃了我,至少我还有你这个好朋友不是吗?与其这么消沉下去认命,我要重新奋起战斗!和艾瑞斗下去,我绝不会任由她就这么把我毁了!”
小米直愣愣看了她三秒钟,才回过神来,这恢复的也太快了些,莫不是真的分裂了?
然后她就伸手去摸安落尘的额头。
安落尘很无语的拍开她的爪子:“我没病,我真的想开了,就像那谁说的,扼住命运的咽喉。困难像弹簧嘛你懂不懂?”
“你……这么快就振作起来了?”又是失恋又是失业,还差点丢了命,这丫打了鸡血了吗?
安落尘仰起脑袋拼命眨眼:“反正我又不可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的是不是?还不如趁现在,早一点振作起来,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挽回的时间和余地……”
只有抬头看着太阳,才不会让眼泪落下来,才会把阴影甩到脑后。
小米终于相信安落尘决心要走出阴影:“我支持你,精神上和身体上,不管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就告诉我,有困难,我们大家一起抗,闺蜜靠得住,男人算个屁!”
“对,男人算个屁!”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一塌糊涂。
华墨夜一个人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满屋子的风来回乱窜,硕大的窗帘被风吹的飘扬,如同帐幔重重叠叠,时不时掩映住他颀长的身影。
没有开灯,他站在那如同鬼魅。
这一间房是安落尘在这里的时候两人一起住的房间,那时候的安落尘或娇蛮或懂事,给他留下太多的记忆。她是众多的女人中,唯一一个能够住进这间别墅的。
也是他最看重的,曾经想过要一起生活到一辈子的女人。
可恶的是,她竟然会背叛他!
华墨夜最不能容忍欺骗和背叛。
吹了半夜的风,冷静下来想过,也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米格,如果要是米格,那现在也轮不到安落尘背叛他,她和米格很小就认识了,等到现在才搅在一起是白痴吗?
这里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太重了,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水杯,相框,衣服,鞋子……
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两人在一起时的回忆。
他甚至在床头找到了一小包安落尘没用完的姨妈巾。
华墨夜就着月光,一样一样东西看过去,好像屋子里又开始充斥安落尘那肆无忌惮的欢笑声,又开始晃动她活泼的影子,死丫头……
不管是她的性格,还是身体,都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
但是一想到那些照片,一想到他疯狂的想要从那些照片上找出被拼接的痕迹而未果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复杂的感情要把他撕裂掉。
是嫉妒?还是愤怒,还是悲伤。
华墨夜不知道。他只知道,照片越是真实,就越能代表安落尘曾经背叛过他。
他也很想骗自己,告诉自己那些东西会不会是安落尘认识他之前发生的,可华墨夜终究无法推翻自己的理智。
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和安落尘的第一次,是安落尘的第一次。
他是安落尘的第一个男人。
想象着安落尘在别的男人身上上上下下的套动,在别的男人身体下面婉转承欢,华墨夜就觉得无法忍受,像他这么骄傲的男人,尊严被挑战,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他不允许。
“滚!都滚……滚……”
发疯的怒吼,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撕烂,砸烂,踩碎,一个也不留。
华墨夜疯狂的破坏着两人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房间,连飘荡的窗帘都拽下来撕掉,他要抹去安落尘曾经留下过的任何痕迹,包括他心里的。
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看到任何和安落尘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会让他愤怒到失去理智。
房间一片狼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华墨夜穿着粗气,将自己重重摔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月色忽明忽暗,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见表情。
冷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进来,一张纸片飘到他脸上停住。
他抓下来。
是一张便条,安落尘留下的便条。
那天早上安落尘有通告,很早就走了,留下这张便条告诉他早餐准备好了,在桌子上,后面还画着一只猪头,画的有点扁,但是很Q。
后来他将这张便条保存起来,夹在一本书里放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下一张无关紧要的便条,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只是想单纯的留下一点自己被人关心过的证据。
现在看着这张曾经证明她很关心他的证据,华墨夜觉得真是讽刺。
不愧是演员,装的可真像。一边在他面前曲意迎奉,一面又能对着另一个男人虚与委蛇。
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有成就感吗?你是个演员你就要敬业到这份上吗?连身边的一切连生活你都把自己当成角色!
难怪媒体会骂你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