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是该罚,我历来都是如何嘱托你的?让你好生看顾赵姑娘,她年纪小又不知事,让你多多往她那院子里走动看顾几分,你就是如此当差的?自去领了二十大板,回家反省吧,这几日不必来正院了”
罚完了周瑞家的,王氏只觉仍然火大,又灌了几盏凉茶,手握佛珠念了半刻经书,方穿戴一新,使人唤了金瓶儿,一起往上房去了。
进了上房,也不管丫鬟仆从在侧,这王氏只倒头便拜,“媳妇儿疏忽,还请老太太责罚。”又细细地说了自己因中馈繁忙,一时不查,没有仔细照顾好金瓶儿的胎。
“因着媳妇这些时日实在事忙,金瓶儿年纪小又不知事,不知自己有了身孕,只一味的以为是吃胖了,下头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顶事,偏周瑞家的也不仔细,媳妇已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心中仍是惶恐。若是那起子小人知晓,还不知如何编排媳妇儿善妒狠毒呢,只唬的老爷身边人连有孕都要偷偷隐瞒,只怕府里的名声都要毁了!老太太您最是知道我的,这金瓶儿有孕了,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照看她的,怎么会去害她呢!”
“你这话说的可不正是这个理?你是什么人,府里自来都是清楚的,又何须理会那起子小人呢!元儿丫头,快去扶你太太起来,告诉她,老太太知道她的好呢!”贾母只拍着身边的元春去扶起王夫人,又命她坐了自己下首,只去问责那金瓶儿身边服侍的小丫头子伺候不周。一时间倒是和睦非常。待得晚间,贾政回府,自然又是一番作态。为表和善又亲自提了将金瓶儿升为姨娘。看着贾政与新晋的赵姨娘执手相望,王夫人心中不由得深恨她狐媚贱人,又恨贾政老不休。幸而,这赵姨娘约莫是好运用光了,十月怀胎产下一女,倒惹得王夫人的笑容真切了三分,洗三这日,忙命大肆操办了一回,又亲抱着孩子往书房请了贾政取名为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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