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可惜了”,余宁术有些惋惜的叹气,不过也就很快揭过了。
恰在此时,许攸衣收拾完岳向阁残局,回了许府,听管事说起刘清在琅琊阁,还带了不少御赐之物,当即抬步往琅琊阁赶。
这一进门,就瞧见余宁术说什么可惜,不禁好奇出了声。
“老太君可惜什么呢?要什么,孙女替您取来便是。”
“攸衣回来了,快,快坐,这一大早的,就听说你出府,亏得老身替你留住刘大人,不然可不叫人家白跑一趟?”
余宁术招招手,眉目慈祥的唤许攸衣坐下,一边还看眼刘清,打趣许攸衣道,“你说说你,这样一个出落端方的人才品貌,怎么早不叫老身来见见,若不是她今日拜访,你恰巧不在,老身还无缘相见呢,可是该罚。”
“孙女知错,这就罚酒三杯。”
许攸衣从善如流的,给自己倒满三盅酒,满口灌下。
余宁术却在此时发了话,“倒也不必喝的这般急,老身已经替你留了刘大人住在府里,你这几日多照拂些就是了,旁的,老身可不要求你,免得叫刘大人又说盛情难却,没好意思住下去。”
“老太君,唤本官名讳便是,本官见老太君也甚觉亲近。”
刘清笑着站起,揖了一礼,既而看向许攸衣,十分客气的感激道,“今后要叨扰大人了。”
香柳端着酒壶,退到余宁术案旁,轻轻的弯了下眸子,殿下可算将人安排进来了。
...
“许攸衣!都一早上了,你怎么还不来北苑!难不成才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你就将容色抛在脑后,忘了容色到琅琊阁了嘛……”
桃花眸印着蓝色小花零落在地,被碾成一团的尸体,忿忿的,浮上丝气恼,叉着腰,跟着又跺了一脚,“你要是敢忘了容色,容色定叫你跟这花一样!”
“噗嗤,容郎君还真是率性,大人你可要小心呀。”
刘清揶揄的扫眼,盯着容色脚下,有些微怔的许攸衣,情不自禁的开始偷笑。
万里无云的天气。
大白日头的,两个大活人,从天而降,突然就出现在花架前,将他所为一丝不落的纳在眼底,分明的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诡异神情。
简直连搪塞的余地,都没给他留下……
容色神色刹那凝滞,既而,掩耳盗铃似的,怯怯收回有些粗鲁的架势,讨好似的看向许攸衣,“大人,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