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破天荒在这事上,被许攸衣反将了一军,明明白白的,被搁在明面上,取笑,甚是有些反应不及,他微瞪了眼,抬首,就算不往后瞧,也能料到大致光景。
“大人,你……”
“怎么,你也知道害臊了?”
许攸衣双眼弯成了月牙,点上他鼻尖,几分戏谑着,微抬了下巴,颇有些自得道,“本官被你戏弄多次,总该有些长进不是,哪能回回都叫你占了便宜?”
容色扬了眉眼,攥住她指尖,推开,“大人,说的什么话,容色那是情之所至。”
他挣扎着,从她怀里滚落,竖着通红耳尖,叫嚣,“大人,才不知羞。”
堂而皇之的将锅甩下,容色背过身子,露出些许羞恼,“大人自去岳向阁,容色才没想陪你。”
“主子,方才天未亮,琅琊阁香柳来过,说是容郎君初来乍到,怕是不懂京里规矩,难免叫人白白踩了颜面,如今,老太君见了容郎君,难得觉着亲近,想要亲自教导,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故而特来请主子示下。”
渗墨趁机插话,将香柳所言加以润色,甚是顺耳的禀给许攸衣,眉目间几分欣然,端的是为着容色着想。
“大人”,容色念起昨夜,余宁术隐约投来的不善目光,不觉生了些不情愿。
可许攸衣却不这么想了,她一抬手,制止了容色.欲推却的苗头,一点儿都不认为有什么不好。
毕竟,老太君是她尊敬的长辈,又历来疼她,如今容色的境况,他又是知晓的,想来不会太严厉。
且,阖府,都敬着老太君,容色若是能在他手里,受他一番指点,便是学不成什么,有这个名头在,身份到底是不同的,往后,许府诸人,多少会顾忌着些,断不敢随意轻慢于他。
“老太君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去了,记得代本官向他问安。”
许攸衣一句话,算是将此事敲定了,渗墨揖了揖礼,很是麻利的吩咐人去琅琊阁递信。
容色微压了眉梢,不经意的扫了眼,正忙着安排人伺候他梳洗的渗墨,觉出了丝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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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得了消息,香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身后,一道暗影快速跃过,消失在了长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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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里,司月恒烧掉信纸,露出了丝轻笑。
细玉端上茶,不觉也跟着高兴,殿下阴沉了这么多日,可算是舒了些心,要知道,这几日,主子不顺心,他们这些下头伺候的,也是战战兢兢的紧。
眼下,可算是要雨过天晴了。
“殿下,郝太医在外求见,说是殿下要寻的东西,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