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宛言气得牙痒痒。
吃力地起床,撑着腰扶到浴室,看见封景城正一脸精神地擦脸,转头对她温柔地道:“还很累吗?那就再睡一会儿吧,我们不急着出去。”
时宛言下意识朝他踹了一脚。
被封景城及时抓住脚踝,还特意用指尖在她脚底板画了两个圈。
“放开!”
她又气又急,把脚踝收回,真是巴不得把封景城这个男人从这三十几层楼扔出去。
“我今天真要休假了,你可别再折腾我。”
他宠溺地笑了。
笑声中带着几分磁性。
时宛言总觉得,这男人脑子里一定再盘算着今晚要耍什么花招来哄她。
坏。
忒坏!
“你忘了我们今晚要上飞机?”
时宛言一阵无语。
她还真是忘了。
“下午离开之前,去找夏延道个别吧。”
封景城说起这,时宛言就想起心里的疑惑。
“你跟他关系很要好么?为什么昨天一见到他就决定出手相救?”
“他以前在三角洲救过我的命。”
“难怪。”
“你还记得夏家吗?”
“夏家?我没有认识过姓夏的人。”
封景城用指尖轻轻弹了她的脑门。
“你忘了,给老祖宗预言的那个隐世家族?”
她这才恍然大悟,“你说夏延就是预言世家的人?”
“他确实是来自那个夏家,但他不懂卦术。”
“没想到世界居然如此小。”
不仅时宛言,就连封景城也这么觉得。
“是的,要是他懂卦术,也许夏家就有希望了。”
“你这口吻听起来,好像对夏家很了解似的。”
封景城闻言,一脸坏笑地把她搂进怀里。
“吃醋了?”
时宛言嘴角撇了撇,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嘴里刷。
“夏家能替老祖宗解了她的劫么?”
“以前或许可以,现在不太行。除非能培养掌门接班人,但那也不是说要培养就培养得出来的。”
“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她无语地继续洗漱。
梳妆完毕,叫了酒店的午餐服务,整理好行李,已经是下午两点。
封景城带着时宛言又去了夏延的餐厅。
本想跟他说一声道别的话就离开,谁知两夫妻刚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餐厅关门了?不是说随时都能来这里找他的么?”她问。
封景城眉心散发着几分凝重,把时宛言拉到身后,亲自将门推开。
吱——
一打开门,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飘来。
时宛言毕竟是医者,对于这种味道格外熟悉,当即低呼:“有人在这里受了重伤。”
餐厅里空无一人。
昨天弄坏的装饰和家具都还没有被清理。
现在看来,似乎比昨天还狼藉。
看样子这里应该又经历了另一场战斗。
封景城看了一眼厨房,转头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查看。”
“不,我跟你一起去。”
她坚持要跟他出生入死。
封景城知道自己拗不过时宛言,只得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厨房门是铝制的,封景城还没推开它之前,先将耳朵贴近,仔细聆听。
时宛言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有人吗?”
他抿了抿唇,“不清楚,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