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宛言被问得莫名其妙。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鲜血,她嘴角微微一抽。
“虽然费了点儿劲,但现在蛊母已经取出来,苏若欣她没事。”
陈沓松了一口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把小师妹想象成杀人魔。
“蛊母已经消灭了吗?”
“在我手里,这东西要交给警方,之后官方很可能会把东西收回去做研究。”
陈沓不由得感叹她的这份机智。
封景城担心时宛言治疗完之后体力透支,所以刚刚一直在厨房为她下厨,准备好一碗面。
见她走下来,他连忙上前去搂住她的腰。
“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做了一碗面,赶紧过来吃。”
“我想换套衣服,身上都是血迹,不卫生。”
封景城毫不犹豫地道:“那就去咱们的主卧室,你以前的衣服都还留着,没扔,应该还可以穿。”
时宛言说好,被他带去主卧室换衣服。
上次来的时候,她就对这里的一切感到似曾相似,只是当时记忆还没彻底恢复,如今重新观赏房子的一景一物,尤其是他们曾经的主卧室,感慨万分的情绪又浮上心头。
“柜子里的衣服,你怎么还留到现在?”
时宛言忍不住回头问封景城。
“若是连这些东西都丢了,我拿什么回忆你?”
一句话,猛戳她的心。
“封景城,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吧。”
原本就该办的事,被拖延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办妥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下一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把她抱在怀里:“那我可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无论是谁,明天都不准打扰我们。”
上次要不是因为父亲打扰,他们早就把结婚证和户口的事情都弄妥了。
虽然这种事让手底下的人去办也没问题,但时宛言坚持要亲自去,才会有仪式感,作为他们之间一个值得留念的日子。
封景城想到明天自己就能‘正式转正’,心情大好。
此时老婆在怀里,没有外人打扰,他春心一动,不想错过这个完美的时机。
只见他轻轻低下头,在时宛言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言言,不如今晚咱们留在这里过夜吧?”
“为什么?”
“这样明天比较方便,可以一起出发去民政局。”
“你怎么就不承认自己动了别的心思?”
封景城失笑,反问她:“我要是承认了,你愿意给我吗?”
时宛言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起刚刚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说,当年你跟苏若欣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成功把封景城的兴致彻底浇灭。
只见他的脸色染上了一层无奈。
就好像在逼他回忆着某些不想提及的过往。
时宛言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