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爵,你在开什么玩笑?”裴悠然面容微微扭曲,愤怒的瞪着眼前的儿子,反了反了,为了一个上官雨沫,他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了吗?
严少爵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决心。
“大哥。”严洛瞳跟严西爵忍不住惊呼出声,也察觉出了事态严重,严少爵对上官雨沫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却没想到,居然到了如此浓烈的地步。
严洛瞳是不赞同严少爵搬出去的,他难道还不清楚,这样做,只会让爹地妈咪对于雨沫更加的反感吗?
严洛瞳不禁有些责怪严少爵,他就不能假装服从,先稳定爹地妈咪的情绪,在从长计议吗?
“严少爵,我今天把话摆明了在这里,滚出严家,你就再也别回来,严家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严一辰脸色狰狞,冲着儿子怒吼着。
很好,为了一个女人,他还真能耐了,真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是不是?
“我不同意少爵搬出去。”裴悠然尖声尖叫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大儿子,眼神里满是失望:“少爵,妈咪今天就把话讲明了,你要跟上官雨沫在一起,不可能,你自己想想,你这四年为了一个女人,疏远父母,甚至不惜夺取你爹地手中的权利,你为了一个女人,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了,你以为这样做,上官雨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
严少爵的脸色暗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咪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我不愿意接手严氏,你以死相逼,我为什么要夺权?如果不是你们逼死了雨沫,逼死了爷爷,我会变成这样吗?从来不是我不要你们,是你们亲手将我丢弃了,是不是真的要逼死我,你们才甘心。”
严少爵大手一扫,将眼前的餐盘全部往地上摔去,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严少爵第一次对着父母发这么大的火。
严洛瞳直接被严少爵的怒气给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板上,严西爵眼疾手快,稳住了严洛瞳的身躯,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严少爵一眼,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稍纵即逝。
“你……”裴悠然脸色苍白,举着的双手颤抖的厉害,被严少爵气的一口血堵在心中,不上不下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痛楚朝着她蜂拥而来。
“你想要和上官雨沫和好,除非我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那个女人进门,你给我死了那条心,你要搬出去是吧,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我告诉你,四年前我有办法让上官雨沫消失,四年后我照样有的是办法将她往死里整。”裴悠然双眸微眯,眸光里划过一抹狠绝。
上官雨沫是吧,还真是阴魂不散,如今还连带着将儿子迷得团团转。
严少爵一听到母亲的话,目光阴鸷,一步一步朝着母亲走去,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不难看出他极力隐忍的怒气。
“妈咪,四年前我无力阻止你伤害她,不代表四年后我依然那么无能,我知道你有的是手段,不然的话,当年你也不让人绑了安琪,要人轮、奸了她,四年前你要人杀害雨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如今,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别怪我不顾母子之情,翻脸无情,我说到做到,我不是你的傀儡娃娃,你大可试试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护雨沫。”一番话,严少爵已经将话说绝,如果母亲敢在伤害上官雨沫,他不介意跟严家断绝一切关系,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百善孝为先,严少爵很明显因为上官雨沫,可以连这些都不顾。
严洛瞳跟严西爵在一边听的心惊胆战,深怕哥哥跟母亲因为上官雨沫的事情,关系决裂,却发现他们根本无从插话,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你……你……”裴悠然口腔内传来一阵腥腻,被她强硬的压下心口,左胸口的位置传来尖锐的痛楚,让她喘不上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怒极攻心,裴悠然眼前一黑了,身躯摇摇欲坠。
“妈咪。”严洛瞳见到母亲不对劲的情绪,惊慌的冲到裴悠然的身后,扶着她的身躯,担忧的看着严少爵:“大哥,我知道你对雨沫的感情,哪怕爹地妈咪在不对,他们也是我们的父母,将我们生下来养大不容易,养育之恩不可忘,能不能请你不要在刺激爹地妈咪了。”
严洛瞳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好好的一个家,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家犬不宁,不得安生。
严少爵的脸色,因为严洛瞳带着哭泣的指控,有了瞬间的缓和,望着父母铁青扭曲的脸色,严少爵的心中同样不好受,只是一想到上官雨沫,严少爵强逼着自己狠下心。
“洛瞳,抱歉,大哥……”
“大哥,我明白你心中的感受,也明白你的痛苦,真的。”严洛瞳打断了严少爵的话,用眼神祈求着他,不要在给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沉重的一击,不要让它轰然倒塌,哪怕维持着表面的假象也好。
严少爵心中一痛,沉着脸色,移开了目光。
“爹地,妈咪,你们也别在逼大哥了,他已经够痛苦了,请不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了,求求你们了。”严洛瞳看着父母,眼眶已经红肿。
严一辰和裴悠然看着小女儿噙着泪花的眼神,脸色一变,同时保持了沉默,一场家庭风暴,在严洛瞳的泪水下,终于有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