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勾唇一笑。
自己为了让严少爵对自己愧疚,可是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难道就要一个承诺,对于他来说,就这么难吗?
没错,那天自杀的戏码,确实是安琪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也因为自己的那件事,舆论将所遭遇的一切都推到了上官雨沫的头上,所以,上官集团的股票在那时候就已经了动荡,如今,恐怕已经溃不成军了吧。
“OK,这是十亿,我想,足以体现我的诚意了。”
Aaron从兜中拿出了一张限量版白金卡,递到了安琪的面前,这一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这样,她应该放心了吧。
安琪犹豫着接过了Aaron递过来的白金卡,脸上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安琪看了Aaron一眼,轻声说着。
Aaron点了点头,安琪见状,起身,快速的离开包厢,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Aaron才起身,冲着里间的包房走去。
“Boss。事情已经办妥了。”
Aaron走到角落里的一处沙发边,对着端坐在上面的男人说着。
姓安的那个女人,胃口太大了。十亿,足够买下两三个安氏了。
“嗯。”
男子低沉的嗓音,隐藏着一丝异样。
Aaron闻言,眸光中充满了担忧。
“Boss,你的伤势?”
这次虽然效果不错,但是Boss也因此受伤,Aaron很担心他的伤势。
摆了摆手,男子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大碍。
比起即将的成功,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切,他计划了六年的时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完,男子咬着牙,承受着痛意,消失在黑暗中。
Aaron失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惆怅。
六年,他看着Boss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为了这一刻,他忍气吞声了六年,眼看胜利在望,可是为何,他却感觉Boss没有丝毫的开心,相反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越来越浓重。
安琪回到裴园的时候,严少爵的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片,安琪好奇的搜寻着,最后,才在严少爵的卧室内看到他的身影,推开房门,安琪正准备呼唤严少爵的名字,却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脸色大变。
雨沫倚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她的手腕已经请了家庭医生过来包扎,此刻严少爵半蹲在床边,正温柔的帮着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安琪双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望着严少爵那温柔心疼的眼神,眼眶忍不住一阵湿润,转身,悄然无息的离开。
“医生说了,有点脑震荡,要好好休息。”
严少爵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雨沫脸上的血迹,尽量不去碰触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心里懊恼不已。
该死的,自己下手怎么这么重,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不然自己肯定无法原谅自己。
雨沫冷着一张脸,没有言语,这个时候,她不觉得自己和严少爵有什么好说的。
“雨沫,对不起。”
严少爵牵着雨沫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柔的印下一吻,真心的道着歉。
哪怕他知道,自己这句对不起,根本不足以弥补给雨沫所带来的伤害,直到现在,严少爵的双手,还依旧颤抖着。
“雨沫……”
严少爵自责不已,抬手轻轻抚摸着她惨白的脸颊,望着她额头的伤口,眼眶忍不住一阵湿润。
他,越来越放不下眼前这个女人。
严少爵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心,恐怕已经遗落在上官雨沫的身上,可是眼前的形势,他们两人之间,该何去何从?
严少爵陷入了迷茫中。
感受着脸颊上轻柔的触感,雨沫心里忍受不已。
他也会心疼吗?也会后悔吗?
严少爵,我真的不懂你,前一秒可以狠心的对人,后一秒,却又摆出一副后悔不已的神态,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雨沫的心里,说不气,说不恼火,都是骗人的,可是这一刻,在他后悔的声线中,雨沫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严少爵,幸好我没喜欢上你,你这种人,阴晴不定,活该得不到自己的最爱。”
缓缓的张开双眼,雨沫轻笑出声,那笑,带着深深的嘲讽。
幸好没喜欢?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雨沫在心里询问着自己,为什么,她的心,隐约传来一阵痛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渐渐的被牵引,直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才渐渐的明白,或许,自己已经迷失了,多么的可悲。
严少爵的心,在听到雨沫的话后,骤然一痛,窒息般的痛楚,朝着他侵袭而来,生生将他淹没。
不喜欢吗?
可是怎么办,他好像已经喜欢上她了。
“你好好休息。”
严少爵扶着雨沫的身子躺下,为她轻柔的盖上被子,随即起身,离开了卧室。
就在转身的瞬间,严少爵英俊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挫败。
雨沫望着它离去的背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严少爵,我们,就这样吧。
哪怕不爱,也必须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