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爵松了口气,眼眶忍不住一阵湿润。
刚刚父亲倒在眼前的情景,一再的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低眸,看着微微颤抖的双手,严少爵庆幸,自己并没有成为弑父的罪人。
“大嫂,没事了。”
严西爵也跟着松了口气,原本忧心忡忡的脸庞,也扬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雨沫闻言,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行人,转移到了严一辰的病房内。
“少爵,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你爹地气成这样?”
裴悠然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严一辰,哽咽着声音,生气的询问着儿子。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父子两人争吵的如此激烈。
“妈咪……”
严少爵颓废的低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说起。
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赞同自己和安琪在一起,要是被妈咪知道,自己因为安琪将父亲气到住院,大家肯定更加反感安琪。
“大哥,你倒是说啊。”
严洛瞳着急的看着严少爵,急急的催促着。
严西爵沉默不语,也在等待着严少爵的回答。
“因为大嫂?”
眼看严少爵不说话,严洛瞳将矛头指向了一言不发的雨沫。
在这个家里,能够让严少爵和严一辰起争执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吧。
伴随着严洛瞳的话,裴悠然将目光落在了雨沫的身上,阴沉而凌厉。
“洛瞳……”
严西爵沉声开口,示意妹妹不要乱说话。
严洛瞳撇了撇嘴,视线却紧盯着雨沫不放。
莫名其妙的接收到裴悠然凌厉的目光,雨沫脸色一沉。
“妈,我根本不在家,要扯也扯不上我吧。”
雨沫拧了拧眉头,冷冷的开口。
笑话,凭什么将所有的矛头指向自己,转过头,雨沫讥讽的看着严少爵。
“严少爵,你自己说,你和爸吵架,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的安琪。”
雨沫冷漠的开口,不必要的黑锅,休想她上官雨沫背负。
闻言,裴悠然收回了目光,看着严少爵。
“少爵,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悠然冷然的开口,不是要他和安琪断了联系,他将父母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吗?
当真是要气死他们两人,儿子才甘心吗?
“上官雨沫,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吗?”
严少爵一听雨沫牵扯到安琪,心中一阵恼火,冲着她恶声恶气的吼着。
阴狠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雨沫的身上。
闻言,雨沫只觉得一阵好笑。
“严少爵,你倒是说说,怎么跟我上官雨沫有关系了?是我叫你和安琪约会的吗?是我叫你打架打到警察局去的吗?是我吗?”
雨沫冷淡的看着严少爵,讥讽的开口。
严少爵目光一暗,一把冲到雨沫的面前,阴森森的开口。
“我为什么会打架,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沐之风为了你,我们会打架,会进警察局?你不跟着沐之风离开,爹地会生气的找我理论?上官雨沫,说来说去,你就是罪魁祸首。”
严少爵冲着雨沫怒吼着。
父亲开口闭口就是这个女人,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她做了什么,永远都是对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自己和父亲也不会起争执,她还敢说,这不是她的错吗?
“严少爵,你简直不可理喻。”
雨沫脸色一阵铁青,被严少爵气的不轻。
他自己跟安琪牵扯不清,先是孬种的说自己是第三者,现在就连自己的父亲出事,也推到自己的身上,他能不能在无耻点。
“这是怎么回事?”
裴悠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冷着一张脸,质问着两人。
雨沫转过头,冷冷的看了裴悠然一眼。
“妈,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信不信,取决于你。”
雨沫冷笑出声,话已至此,她不想在多说些什么,信不信任自己,是婆婆自己的事情。
裴悠然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雨沫的态度,让裴悠然很不喜欢。
尽管不喜欢,裴悠然多少也了解雨沫的脾气,如果真有她的事情,她不会推脱。
自己的儿子,裴悠然同样了解,同样的责任,他绝对不会推卸。
“雨沫,妈明白你的为人,你说不关你的事,妈信你。少爵的性格,我也了解,空穴不来风,你以后和沐之风少来往,当然,少爵那边,我会让他和安琪彻底断了联系。”
裴悠然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以后他们的路,应该怎么走才是正确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人放下从前,抛开过去,重新开始。
“妈咪……”
严少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悠然恶狠狠的瞪了一下。
“都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们爹地就好,该干嘛的干嘛去。”
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裴悠然摆了摆手,走到了严一辰的病床前,不再理会几人。
严洛瞳和严西爵相视一眼,率先走出了病房。
“回去吧。”
裴悠然面对着严少爵和雨沫,冷声开口。
严少爵想了想,最后也跟着离开。
“妈,我们走了。”
雨沫看了病床上的严一辰一眼,轻声叹息着,走出病房,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