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进儿是我平生最得意的徒儿。”提起单进,柯慕贤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满足的笑了,“他三岁时我便听说了他的名字和他的诗,很是惊诧。半年后他被单老爷送来白云间,成了我年纪最小的徒儿。”
“他很聪明,张口便能成诗,学习也比别人理解的快。但也是因为如此,他有些恃才傲物,不将另外一些人看在眼里,看不上别人便出言讥讽。别的学子说不过他,只得作罢。但他对我这个夫子还是很尊重。我婉言劝告过他,但他全当耳旁风,听而不闻。”
“可是在他九岁那年,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变了!对师兄师弟开始谦和有礼,对我是愈发的恭敬了。”
那是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比他更狂妄的我!司徒明镜心里悄声说道。
“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开始懂事了。但渐渐的我发现,他不再认为课本是无趣的,开始在课业上非常认真,在课堂上不耻下问,抒发己见,有许多看法竟是我闻所未闻的!我问他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他说是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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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便常常与他私下谈话,讨论一些道理教义。有的他能侃侃而谈,见解精辟,有的却只有寥寥几语,毫无新意。但到了第二天,他又会提出许多新奇的看法来。次数多了,我便猜到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问他,他不肯说,我便多方加以诱导,终于在两年前从他嘴里套出镜子两字。从此我再接再厉,终于知道了你的存在。”
他还有脸说!听到这里,司徒明镜恨不能一拳过去把他打成熊猫眼。这个老头子闲的无聊,没事找事,害的那段时间单进天天来找她吵她闹她,不让她睡觉。她的脑细胞成批成批的死亡,心情不好郁闷的一见单进就骂。当然,明里暗里也没少骂他这个罪魁祸首。
“再后来,也就是一年前,进儿来找我要以往春试的试题。我不解,问他要这个何用,他也不向我隐瞒,直接说出目的。我大惊,从来不想还能如此备考,因而万分佩服那个想到此法的人。一问,竟然又是你!自此,我十分期待与你一会。诗会一见,你果然不负我的所望!”说到这,柯慕贤呵呵笑出声来。
还笑还笑!就说当时他怎么看到她反应一点也不强烈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单进也是的,把自己卖了还没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有人在把别人卖掉之前跟他打招呼的吗?招呼他帮忙数钱啊?),是怕被她骂吧?她早说过不愿与外人有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