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徒明镜单进讲够了出来,才发现单家和司徒家的人都在满世界找那诗文双绝的单大才子。看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走在一起,丫头们均惊了一下。
不过还好,单家和司徒家说起来也是还未出了五服的亲戚。司徒明镜和单进勉强也称得上是表兄妹。表兄妹们凑在一处玩一玩,也说得过去。
丫头们随便问了几句,便急急的领了两个人往前厅来。
原来,司徒老太爷的寿宴已经开始。
寿宴上,作为当晚的特邀嘉宾,享誉建祥国的才子单进自然要赋诗一首,以酬主人的盛情邀约。至于那首诗嘛,当然又是从中国先贤处剽窃来的,奉承吹捧之意溢于言表,很合在场大多数人的意,因此理所当然的又得到了不少溢美之词。
司徒明镜混在人群里听了,忍不住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小。
后面的事情,就和她没有多少关系了。随着大流拜了寿,吃饱了喝足了就回去睡了。
寿宴之后,单进有事没事便开始往司徒府跑。美其名曰与司徒大少爷一见如故,前来品酒论花,共赏诗词。但谁不知道司徒明决贪酒好色,最恶读书,十天背不下一首诗?还共赏呢!
实则是与司徒南瑞打个招呼,与司徒明决寒暄两句便直奔司徒明镜的小院去也!
自从认了老乡之后,单进第二次来司徒府便对司徒南瑞说跟府上六千金很是投缘,见她对学习之事很是苦恼,愿意与她共勉之。司徒南瑞早听说过女儿在课堂上的种种劣行,夫子也向他抱怨过不止一次,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听了单进的话,忙不迭答应。心想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男女之防暂时不必太严。而且她是镜儿的女儿,自己是万万不能让她荒废了的,单进一对一教学更好。
殊不知,有单进在,司徒明镜更不会好好学习了!
至于两个人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无外乎是扯淡,前世的现世的,海阔天空的聊,有时心血来潮还会论论诗,背背美文,讲一些自己身为成功人士的亲爹亲妈闲来无事总结给她的现代的待人处事之道。这些都为单进日后在各个公共场合的优秀表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天,单进上过早课又来到司徒家,丫鬟“请”司徒明镜起床“上课”。待旁人都出去了,单进看着趴在桌上眼睛马上就要完全闭上的司徒明镜,小心翼翼说道:“来了这么久,官方说法是教你学习,我们好歹要做点样子给你爹看吧?”
司徒明镜眼皮掀也没掀,嘴巴蠕动两下,吐出一句话:“你三不五时写篇文章交给我爹不就行了?”
“大姐,你也太懒了点吧?”单进大叫,“好歹大家共同合作一下,凑一篇出来。我写的话我的风格太明显了,你爹肯定认得出来。”
“你也有风格吗?”司徒明镜冷冷道,“我道你都是博采大家之长,时而大气,时而婉约。一时天生我材必有用,一时寒蝉凄切,对长亭晚,语调转换的速度比孩子变脸还快。在你的备用文集里随便抽一篇出来,谁能想到是你作的?再说了,我跟你学习,当然也把你的风格学下了几分,写的东西跟你的相似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猛地睁开眼,她一字一顿说道,“有给他看的就不错了,他还想挑?”
“大姐,我错了。”单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还是据理力争,“怎么说你至少要抄一下吧?我的字迹是改变不了的,到现在为止南城的文人雅士没有几个不认识我的字迹的。”郁闷,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她?
“还是别了吧!”司徒明镜懒懒道,“你写好了交给小蝶,她依样画葫芦抄了直接交给我爹就好了。”